“亦唯有心生敬畏,方能够保太上皇无恙,亦才能够让瓦剌部贼子,恭恭敬敬的把太上皇给亲自送回。”

说到这里,于谦略微停顿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几口大气,面容神情亦是变的愈发的肃然庄重了起来,继续出言道:

“既唯有战之,且胜之,才能够实现,亦或者说,才能够达成咱们大明朝廷之所期往。”

“兵者诡道也。”

“为此臣认为,更应于此间藏拙,不让瓦剌部贼子探知咱们大明朝廷分毫的虚实,让其依旧气焰高涨,自以为是、自以为傲,最好是目中无人为最佳。”

“让瓦剌部贼子沉浸在自身幻想中,为之得意忘形,慢慢放松警惕之时,咱们能够给予其狠狠的致命一击,以洗刷土木堡之役的耻辱,亦让瓦剌部贼子好生长长记性,让其畏惧敬畏。”

“弱国无外交,弱国亦无任何话语权。”

“此乃历朝历代以来,亘古不变的真理。”

此间听着于谦娓娓道来,其中存在的缘由和想法。

让场中不少人都陷入了沉吟中。

身处于高台主位上端坐的朱祁钰,原本沉寂的双眸于此间也不禁闪过一抹亮光,神情中亦是带着几分期许和赞赏。

说实话。

他乃是做梦都没想到,这样的言语居然能够从于谦的口中说出来,简直是大大的出乎了他的预料。

当然此举,也令朱祁钰心中很是满意,对其言语极为认可的点了点头,片刻后,他缓缓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大喝道:

“好!”

“说的好!”

“弱国无外交,弱国亦无任何话语权。”

“尊严、尊重、惧意和敬畏,皆来自于自身的实力和本事,一味的退让和退缩,知会让别人得寸进尺。”

“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亦才能够得到尊严和尊重,也才能够让别人为之充满惧意和敬畏。”

“跌落于地,摔得粉碎的天朝威严和威势,所带来的耻辱,亦只有胜仗和敌人的鲜血和生命,才能将其给拾起和洗刷干净。”

说着,说着,朱祁钰微微皱了皱眉,扭头环顾了场中群臣一眼,沉声道:

“当然倘若瓦剌部贼子识趣,不过分、不自以为是,所提之要求在咱们所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咱们肯定优先想办法迎回太上皇,日后再找机会与之秋后算账。”

“倘若其如若不识趣,骄傲自满、自以为是。”

“就依照于尚书所言和王卿家所言,战之!”

“诸卿家,意下如何?”

既然皇帝都这样说了,且此间安排不管是从任何方面,于场中众人而言,亦不见分毫的不妥,且大家都是聪明人短暂思索衡量,就于谦所讲的那么详细,又如何能够看不透,知晓很多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他们亦非怂人,或者贪生怕死。

特别是今日的京营检阅,更是给他们注入了剂强心剂。

短暂的沉吟,底下的众臣纷纷神情肃然,呼喊道:

“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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