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斜,夕阳透过落地窗照在柳念寒身上。

她一半身子陷入阴影之中,另外一半阳光明媚,怔怔望着挂在墙上的“第十”出神,心情一半是喜悦,一半是哀伤。

喜悦于自己及时抽身而退,和表达喜欢时一样,她大大方方直来直往,认为孟胥并非良人之时,退的果决干脆,不拖泥带水。

哀伤于人生第一次的喜欢无疾而终,年轻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否则余生都无法安宁度过,自此以后,想再遇到一个与孟胥一般惊艳的人物,太难太难。

等阴影完全没过她的身子,室内一片昏暗之时,柳念寒打开手机,上面有一条短信与几个未接电话,全部来自于孟胥。

“抱歉。”

短信上只有一句话。

柳念寒想了下,回道,“为什么要道歉,又不是你的错。有时间再给我画几幅画,我很喜欢你的画。”

之后,她给自己妈妈打了个电话。

“怎么有时间给妈妈打电话啊,念念,现在不应该是在夫唱妇随?”

柳念寒小名念念。

“没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侄子莫如父,知女莫如母,自家孩子什么性格作为父母还不清楚吗,柳念寒性子冷,独立性强,平时在外面拍戏不是她主动打电话,十天半个月都没有一条消息。

这早上才离开京城去了魔都,如果没遇到什么事情,怎么可能傍晚就打电话,还聊聊天。

“新公司不满意吗?”

柳念寒妈妈道,“不满意咱就回家,我让你老爸出钱投个公司,专门给你拍戏,不受气!”

“公司挺好的。”

柳念寒道,“语夏姐人挺好,各项福利待遇也都是按照我要求来的,没问题的。”

“那就是孟胥的问题?”

柳念寒没吭声。

柳妈妈心知自己猜对了,试探道,“是吵架了?”

柳念寒不知如何作答,吵架了吗,似乎没吵。

而且,两个人从没有在一起过,谈什么吵不吵架。

“那是他不喜欢你?”

也不太对,肯定是喜欢的,但这份喜欢无法胜过他对秦语夏和魏子墨,或者纯粹的贪心。

见柳念寒还不出声,柳妈妈有些着急,自家女儿从小到大性子恬淡,除了演戏和看书外对其他事情都不太感兴趣。

恋爱尤其如此,小时候柳爸爸看到柳念寒身边出现一个男生,便把其当做鬼火少年千防万防。

现在,眼看柳念寒到了年龄,身边却没有任何男生,老头子都着急了。

这好不容易敞开一次心扉,难不成就要受情伤?

“都不是,只是距离近了对他认识了解更加全面后,感觉与想象有差距。”

柳念寒没说实话,她不喜欢在背后议论他人是与非,尤其是孟胥,略作犹豫最终还是美化了几分。

只说与自己的想像有差距,却没说孟胥的花心。

柳妈妈语气放松几分,“人嘛,哪有十全十美的,我们不能把想像与现实混淆。就像你爸,刚刚认识那会儿千般好万般好,绅士温柔礼貌。”

“可后面呢,在一起后各种坏习惯,抽烟喝酒,在外做生意常年不着家。”

“接受不完美,才是走的长久的根本。”

柳念寒在心中叹了口气,妈妈说的道理她何尝不懂,但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嗯,我知道了,妈妈,我先去吃饭,回头再和你说。”

“去吧,念念。”

挂断电话后,柳念寒为自己开了一瓶红酒,拉上窗帘隔绝星海的喧嚣,打开床头灯找出一角光明,躺在床上抽出前几天正在看的一本书--《刀锋》。

这个世界与前世主要在五十年代走上了不同岔路,华国在朝鲜半岛取得了更为辉煌的战果,而在此之前,无任何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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