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许芳算是梁帝的心头好,总是要多偏心一些的。
赏赐如流水一般送进了许芳所居的偏殿,就连惠妃都与静嫔说上了两句:“你别说,许妃与许贵人这姐妹俩倒是很不一样。”
许妃刻板,许芳则是张弛有度,在梁帝面前很是得脸。
“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从我这宫里搬出去了。”
惠妃这话的意思就是许贵人很快就要晋升嫔位了。
静嫔浅笑不语,对于宫里的这些女人是非,她想来都是明哲保身的态度,只想要将景琰平安抚养长大罢了。
“景亭在上书房表现平平,痴长了景宣与景桓两岁,也显不出什么好来。”
惠妃之子景亭行三,却已经是梁帝膝下最年长的皇子,自出生起脚上就落了残疾,早早就与帝位无缘,可惠妃也盼着他能争气,让她也子凭母贵一番。
可惜景亭资质有限,加上性情随了惠妃,在景宣与景桓面前难免落了下风。
“惠妃姐姐,如今宫中唯有你是儿女双全,这样的福气旁人只有羡慕的份儿,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惠妃这个人,容易钻牛角尖,却也肯听人开解,很快就愁云散去:“妹妹这话说的不对,皇后娘娘膝下也有大公主和五皇子呢。”
两人相视一笑,宫中对五皇子生母的身份众说纷纭,不论是谁,必然不会是如梁帝所说的祥嫔。
可那又如何,他现在是言皇后的养子,更是她最大的指望。
时间一晃,三年如白驹过隙。
许是送子娘娘先前将福缘都用了,宫中竟然悄无声息,没有一个宫妃诞下子嗣。
许妃对许芳难掩失望之情,对身边的侍女时有抱怨。
“你说她怎么也没消息呢。”
“娘娘,太医给贵人诊过脉了,说是没有大碍,只是时候未到。”
许妃突然灵光一现,拉住侍女的手道:“你说,会不会是陛下……”
“娘娘慎言。”
侍女警醒地四下环顾,不觉严厉道:“宫中耳目众多,娘娘这样的话怎好宣之于口?”
许妃自知失言,可也不会允许一介侍女在言语上对她显露冒犯,冷下了神色。
侍女十分识趣地跪下请罪:“奴婢方才一时情急失言,还请娘娘降罪。”
“下不为例。”
“是。”
侍女低着头退出寝殿,后背生出了薄薄的一层冷汗。
她回到自己屋子之后静坐片刻,听到窗棂处传来三长两短的敲击声,便又罩上了斗篷,小心翼翼掩藏着自己的行踪出了门。
“大姐?”
来人也是同样的侍女打扮,年长几岁的模样:“许妃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她每日都想着许贵人能得喜脉,想要一个皇子已然是想疯了。”
女子点点头:“人只要有了软肋,就都能巧施手段为我们所用。”
“公主是想挑拨许妃与许贵人?”
“公主说了,这许氏姐妹俩不用我们动手,关系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那公主下一步是想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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