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机在往前开,车上的人们在议论今晚的离奇经历。

马继业坐到刘年旁边,说道:“本来以为是个简单的小活儿,县城里那番周折倒没什么,可要是这鬼瘴跟这活有关系,这单生意可就亏了,要是没关系,那咱够倒霉。”

现在还是看不见天上的星和月,也看不见远处村庄的灯火,刘年知道,按照这个法子破瘴,要等开出鬼瘴范围才行。

虽说没路的地方出现了路,按理这鬼瘴已经破了,只要一直向前就能出去,可他一向谨慎,依然不敢放松,一直在拿手电筒照着路边的树。

他正要搭马继业的话,却突然发现什么,站起身来,手电筒照着远处,“继业,你快来看看,前面是不是那棵树?”

马继业先是一愣,然后连忙起身,盯着前面看了两眼,脸色变得有些僵硬,“草,这鬼瘴还没破?那这邪祟可就很不一般了。”

拖拉机越开越近,那棵树也看的越来越清楚,树上有个鸟窝,从下往上属第三个枝桠断了挂在那里,已经能确认,就是那棵树。

果然没能出去!

其他人也已经发现,拖拉机再次停下,众人原本松弛的脸上,开始苍白起来。

马继业跳下车,皱着眉头在附近转了一圈,刘年跟在他身后,也观察着四周。

他现在依然无法确认,今天碰上的,究竟是不是刨他爹坟时碰上的那个。

马继业想了想,对刘年道:“这次得让小白帮个忙。”

刘年点了点头。

马继业喊道:“小白,小白,过来。”

浑身雪白的土狗趴在车斗上一动不动。

刘年冲它叫道:“小白,过来。”

土狗一跃而起,从车斗上跳下来,摇着尾巴跑到刘年脚边。

马继业道:“看来以后我得多喂喂它。”从书包里摸出个铜铃,绑在土狗脖子上。

车上的人见他还有招,立马安静下来。

绑好铜铃,马继业拍了拍土狗脑袋,往前一指,“小白,朝前跑,一直跑。”

土狗一动不动。

刘年扬了扬下巴,“去。”

土狗这才动身,一路朝前跑去。

马继业没好气道:“草。”

他表现的轻松,其实已经十分紧张,因为这是他最后一招了。

随着土狗越跑越远,铜铃叮叮当当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刘年和马继业一个抬头看天,一个望着远处,等着星月和村庄里的灯火出现。

遭遇鬼瘴,只要有一个人能走出去,这瘴就破了,土狗若能跑出去,鬼瘴也能破。

土狗的速度很快,眼看手电筒就要照不到,可是鬼瘴还在,马继业心里越来越没底,额头已经开始冒汗。

土狗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黑暗中,铜铃的声音已几不可闻,最后也无声无息。

马继业还在等,他还抱着希望,然而下一刻,鬼瘴没破,铜铃声却再次出现,而且越来越近。

可他根本没看见小白的身影。

直到铜铃声来到附近,土狗分明已经回来,在他们身边打转,但他还是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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