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化作一道流光,稳稳地落在藏经阁前的广场上。
藏经阁是一座古朴而恢弘的建筑,四周被灵气缭绕,阁楼门前立着两尊气势恢宏的石狮子。
徐长庚总有种错觉——这两个石狮子是活物。
“小师弟,藏经阁是问道宗为数不多比那群老东西还要老的存在了,进去了好好选,可得慎重,别挑些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的功法,选一门基础扎实又适合你体质的才是正道。”
徐长庚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放心吧,师兄,我会仔细挑选的。”
程醉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笑道,“行,那我就不陪你了,师兄我还有事,有机会带你去坊市喝酒,选好功法之后,记得回去好好琢磨。”
说完,他转身踏上飞剑,回头摆了摆手,懒散地说道:“小师弟,祝你好运,下次见面,希望你能——”
随着一声清脆的剑鸣,程醉化作了一道青光,与他那没有说完的话,迅速消失在了天际。
徐长庚站在藏经阁前,看着那恢弘的门扉,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令牌呢?”
入口处,一个师兄懒洋洋地坐在一张小桌子后,头也不抬,语气平淡地问道。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目光始终停留在书页上,不曾移动半分。
徐长庚连忙将白挽歌交给他的令牌递了过去:“这是师尊给的令牌。”
那师兄接过令牌扫了一眼,随后将其随意搁在桌上,再次开口:“你的令牌呢?”
徐长庚微微一愣,有些疑惑:“我的令牌?我没有啊。”
那师兄闻言,语气变得异常冷淡:“没有进不去。”
“能不能通融一下?”徐长庚试探着问。
“不能。”师兄头也不抬,声音毫无波澜。
徐长庚耐着性子继续问道:“那……我该去哪里弄令牌?”
师兄不急不缓地翻过一页书,漫不经心地回道:“令牌丢了的话,去内务堂带着灵石补办,补办之后会发你新的一枚令牌还有道袍。”
“好的,谢谢。”徐长庚点了点头,语气格外真诚,转身准备离开。
师兄听着,手顿了一下,随即合上了书,抬起头打量了一眼徐长庚,脸上依旧挂着随意的表情。
然而,当他的视线真正落到徐长庚身上时,整个人骤然僵住了。
“徐、徐师叔?!”
这句话一出,空气顿时凝滞。
周围的目光如实质一般纷纷投向了徐长庚。
徐长庚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对方口中的“师叔”是在喊他。
他的嘴角微微抽动,疑惑地问道:“师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师兄的脸色几乎变成了奇异的青白色,连忙站起身来,满脸不可思议地说道:“怎么可能认错?!半个月前我站在问心殿第一排看的清清楚楚,您就是八声钟响、十万年难遇的大道之体,太上长老亲传弟子,宗门首席真传,徐长庚徐师叔!”
藏经阁内正翻阅功法的几位弟子,听到这一连串的前缀,动作齐齐停住,手里的书卷差点掉到地上。
一些正在低声交流的弟子更是愣在原地,彼此交换了一个错愕的眼神,然后不可思议地看向门口。
“什么?师叔?!”
“徐师叔?!”
“那个就是那位亲收的大道之体?”
徐长庚顿时哑然,原本想客客气气地补办令牌的计划瞬间化作泡影。
他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位刚才还态度平淡的师兄,此刻却一脸敬畏地盯着他,甚至双手微微发颤,把自己真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存在。
“师兄,别误会。”徐长庚赶紧摆摆手,试图澄清,“我只是个刚入门的新弟子。”
那师兄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恭敬的神色,语气也越发谨慎了。
“徐师叔,您可别开玩笑了。您的师父可是程老师祖,按辈分,我是您的师侄。”他顿了顿,连忙补充道:“刚才人多眼拙,没认出师叔您来,多有冒犯,还请恕罪!至于令牌的事,根本不用担心,师叔您可以随时进入藏经阁,不必拘泥于规矩。”
一旁正要进入藏经阁的弟子,听到这话后,目光忍不住顺着人群的注视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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