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的目光定格在周问今天的打扮上，“你今天很漂亮。”
“你也不错。”周问奉承回去。
孟元君有些不自然地搔了搔脸，正巧在这时，舞台上的声音让他的尴尬消失不见了。他转移话题：
“开始了。”
“我……我先去开声。”
周问说完这话，匆匆走出了后台。
周问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刚巧轮到他们上场。孟元君冲她打着手势，她从颜玉灵手里接过麦克风，走上舞台。
她首先在台下看到了特意坐在前排的余常欢和程杭。紧接着，是坐在余常欢后一排的郑一言。周问严重怀疑，余常欢坐在现在的座位上不只是为了她。最后一排有零星几个老师的身影，她在这群老师里面看见了慕穗生和韩蕊。
钢琴的琴音响起，她举起话筒，露出微笑，清晰地吐出第一个字。
“有一个失明的女孩叫叶子，
是我的好朋友。
我知道，
在她心里面，
她看得见一切……”
节目的效果还不错，她一曲完成的时候，台下掌声雷动。虽说不知道这些掌声有多少是给她的又有多少是给孟元君的，她都觉得颇有成就感。余光看见，钢琴旁的孟元君直起身子，冲她微微一笑。
周问和孟元君的表演结束，后面还剩下十几个节目。周问提着裙摆，偷偷从后台绕到观众席最后一排坐下来。韩蕊看见了她，对她竖起大拇指。孟元君已经不见人影，周问想，大概是回去和自己班级的同学汇合了。
她在最后一排一直坐到表演结束。跟着人流走出演播厅，她立刻就被不知道什么地方跑来的余常欢撞了个满怀。
“周问！你太美太棒啦！”
余常欢上下打量着周问的装扮。
“刚刚你在台上，我都没机会好好看看你的样子。这么一打扮，果然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趁着我还没有卸妆，抓紧时间看看吧。”周问调笑道，“杭哥呢？”
“他呀，估计是看你看傻了，跑去厕所洗脸了吧。”余常欢打趣地拍着周问的肩膀。
“别胡说八道……”
“好啦，咱们回班吧，虽然今天下午的课取消了，但晚自习还是要上的……”
周问跟在余常欢身后回到教学楼。一路上，她明显感觉到很多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有些沾沾自喜，大概是她的节目获得了不错的反响。只不过，这些目光里有一些，含着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但当时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从洗手间卸下妆容，换回整齐的校服，她就默默溜回了班里。此时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教室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她看见了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程杭。她回到座位上时，程杭听见声音，直起了身子。看向周问的时候，那双眼睛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杭哥？”周问疑惑地问。
“没——没什么。”
程杭说完，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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