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交流后,吴癞子也逐渐放下心来。
或许真的像王寡妇说的那样,他只是眼花了,并没有什么鬼呀怪呀的。
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早上又起了个大早,头昏眼花也是正常。
再说了。
要是真有鬼的话,被他害死的人,早该找他报仇了。
内心安定后,吴癞子觉得自己又行了。
看着趴在他身上的白磨盘和肉馒头,他想大战个三百回合。
“我先去拉个尿!”
吴癞子狠狠地甩了个巴掌,打在了白磨盘上,然后就在一声似嗔似怒的哎呦声中,起了身。
雄心炽烈,自觉英雄好汉的他,没有走向茅房,而是来到了屋后的河边。
他要尿在这姑苏城的河里,让鱼鳖虾蟹也知道他的厉害。
解开裤腰带,对着明晃晃的河水,吴癞子撒起了泼。
啪嗒~啪嗒~
正在惬意之际,吴癞子身后突然传来了湿哒哒的脚步声。
吴癞子有一些纳闷,难不成王寡妇觉得床上不尽兴,想和他在这河边欢爱?
贼婆娘,还挺骚!
吴癩子嘿然一笑,就要回头查看,却突然发觉脚下的青石板上,凝聚着一团墨影。
那墨影黑洞洞的,在月光下反射着诡异的光,不是什么树木的影子,正是他早上看到的鬼。
那鬼像一摊黑泥一样,不仅能蛭行蠕动,还冲着他大长开了黑洞洞的嘴。
“汪~”
黄耳一声狗叫,把吴癞子惊得一个趔趄。
见吴癞子身形不稳,陈穿跟上就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膝弯上,将他掀进了河里。
先是黑影,再是狗叫,紧接着就是膝弯一痛,身子失衡。
一连串的的怪事,把吴癞子吓得瞳孔猛缩,汗毛直竖。
他想要挣扎呼救,可还没发出声音,一只白净的手就压在了他的头顶,将他狠狠地按进了河水里。
咕噜。
咕噜噜~
吴癞子慌乱地扒着水,可头重脚轻的失重感让他根本就稳不住身子。他想要吸气,可涌入口鼻的只有河水...
见吴癞子拼命地挣扎,陈穿的脑袋仿佛停了止运转,只知道僵硬地支撑着手臂。
待到他冷静下来时,吴癞痢已经漂浮在河水中,死得不能再死。
陈穿强作镇静,转身便走,一口气游回到了自己屋旁,才停下身来。
月上中天,将河水映得明晃晃。
陈穿蹲在岸边,看着水中的倒影,心脏砰砰直跳。
“这还是我吗?”
水中倒影出一个浑身湿漉的少年,双目圆睁,抿着嘴唇,犹带着的未曾散尽的杀气,有些冰冷。
原本,他卸下杀人的心理包袱后,对于吴癩子没有丝毫怜悯。
可真当他把对方捂在水里的时候,他的手是颤抖的,他的脑袋是空白的。
杀人,比他想象的要难。
风乍起,吹皱了一池秋水,也唤醒了懵怔的陈穿。
陈穿将手伸进冰冷的河水中,用力地搓洗了一番,回屋换了身衣服,然后就一头倒在床上。
呜~
黄耳乖巧地躺在他的枕边,安抚着他的心情。
“你是不是也吓坏了!”
陈穿温柔地抚着黄耳的脑瓜,似乎是在自嘲。
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得到黄耳肯定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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