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将空间隐去,努力抑制表情变化。
得罪皇帝,家族祭天。
这糟心的开局简直是哔了狗!
对于许多寿拉拢的话,他半个字都不会信。
他可不想成为东厂放出去咬人的狗。
再者说。
本就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
他怎会容忍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中。
先前无数道惊雷落下。
他躲避闪电那会子,已经借机适应了这具身体的行动力。
“许档头,不知道你所说的,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厂公的意思?”
陆辞活动着身子,并且后退了三步。
而他此时的位置,距那柄全身漆黑散发着寒光的直刀拉近了些许。
隔空取出空间的武器。
他终归还没做过,也不熟练。
就怕默念着拿刀。
却抓了一把米出来。
“不是厂公也不是陛下的意思。”
“你放心,除了我们五人,再无人知晓你偷偷返回神京城。”
“我今晚原是出城追缉白莲逆匪,不想跟丢了,却凑巧撞见你,于是便好奇跟了过来。”
陆辞听后,心情为之一松。
除了面前五人,都中再无人知晓他擅自回京的事实就好。
许多寿见对方似有意动,遂又加重了语气。
“陛下虽宽待你陆家,姑且留你一条狗命。”
“但你没有兵部调令,擅自从三千里的北海归京,依律,当斩。”
“整个朝堂无人能救你,锦衣卫也不能。而我东厂,皇权特许,就连刑场上的人犯都能保下。”
陆辞在许多寿说话时,他的双手摆动,腿脚蹬伸,屁股左扭右甩。
前身作为海外安保公司爆破手的反应,以及原身四年边军厮杀的功底。
陆辞发现自己融合得还不错,他的眸光渐渐恢复清冷。
许多寿眯起眼睛看着风骚的陆砍头,手指不由得捏起下颌认真盯了起来。
这是被雷劈中脑子了?
忽而注意到陆砍头越退越远的举动,许多寿猛地抬手一扬。
“陆辞,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正副千户和两个番子,立马拔出绣春围了上去。
他们一时半会,不太敢靠近陆辞这个砍柴人。
先前十二道天雷劈头盖脸,他们自是瞧得一清二楚。
陆辞见状,急忙再后退三步。
“误会,我对许档头的敬仰如滔滔江水。”
“你们四人不要动,我一会要对你家大人纳头便拜。”
陆辞义正严词说罢,假意弯腰拜入东厂门下。
既如此……
索性就让今夜的秘密,彻底留在这个湖边。
陆辞弯下腰,快如闪电般拿起地下那柄黑色直刀。
他的心里同时默念面板进入空间的指令。
空气一阵波动。
他整个人连带那柄直刀凭空消失在原地。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眼前的景象超乎常理。
许多寿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惊愕。
五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要从这一幕中找出些许破绽。
“直娘贼!”
“不见了?”
“陆砍头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他不会是那东西吧?这么邪门?”
“这…这…许档头,他不会是…先前就已经死掉了吧……”
“大人一直在和脏东西说话?”
一语未了。
说话的番子随即瞪圆双眼,双手不由自主地捂紧喉咙。
只见他的十指间渗漏出殷红血液。
另一边。
一柄刀刃直生生插进左边那个番子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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