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西泽尔的雌父才被送到了法尔德所在的飞行器上。

这边,星盗窝中的卡尔斯演的正起劲,他虚弱的被绑在电击椅上,脸上的血流下来甚至都要糊满上半身了。

他虚弱至极:“为什么……我……为什么是我……”

让伊姆坐在高位上,端着杯酒水摇晃:“那就让你做个明白死的虫?”

若伊姆走下来,把酒水顺着‘希恩’的头顶浇下来,几乎是两者相碰的一瞬间‘希恩’开始了惨叫。

“哈哈哈哈哈,你以为我蠢啊?!告诉你然后留个后患?”

若伊姆抓住‘希恩’的头发,凑近他已经出血的耳边:“蠢货,跟我耍心眼?呵。”

随后直起身子,拍了拍‘希恩’的脸,从回到这之后若伊姆就觉得那里不对劲,似乎越来越安静了。

这时,只听外面响起叮叮咚咚的声音,像风铃被吹过。

那是收网的信号,看来法尔德已经部署好了,卡尔斯在若伊姆转身的一瞬间,露出了嘲讽的笑。

若伊姆心中咯噔一下,连忙拉开距离,只见那柔弱不堪的虫崽子,根本不受束缚。

他脸色难看,明白自己是中了计中计了,眼珠子转着思考。

跟那个虫崽子待在一起的只有卡尔斯,自己怕被卡尔斯纠缠,带‘希恩’回来的举动反而砸了自己的脚。

“他们呢?”若伊姆亮出虫甲做好了防御姿态。

尽管若伊姆知道,自己派出去搜索的手下多半肯定都被捉了。

“不,告,诉,你!”明明上一秒卡尔斯还在电机椅上,现在已经凑到若伊姆耳边轻声诉说了。

若伊姆仿佛被钉在原地,太快了!卡尔斯的动作太快了,自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的动作就已经被拉近距离了,会死!会死的。

若伊姆脑海中疯狂叫嚣着,但又因为高等雌虫的压迫感而无法动弹。

下一秒若伊姆被抓着头发甩了出去,墙壁都被砸出了大洞。

卡尔斯扯下身上的伪装系统,他原本的样子展现了出来。

丝绸般柔顺的银月色长发,乖巧地披在他的肩上,眼眸是如天空般清浅的蓝,他五官精致唇红齿白。

他的肌肤如细瓷般白皙,托雌虫强大治愈能力的福,卡尔斯的皮肤并没有因为外界因素受到伤害,他这副模样甚称神之眷顾。

怪不得是被誉为帝国明珠呢,他这副模样确实有资格被如此形容。

“你!”果然是这样,若伊姆只觉得可笑,自己被耍的团团转,还毫不知情的沾沾自喜。

卡尔斯俯下身来,学着若伊姆的样子拍拍他的脸:“跟我耍心眼?蠢货……”

若伊姆浑身颤抖,这么多年横行霸道,他哪里受过这委屈。

但是若伊姆清楚的知道,如果没有十足把握,卡尔斯是不会动手的,现在顺从能让自己少受些苦头。

外面呼呼啦啦进来了一堆全副武装的军雌,他们押着若伊姆,法尔德进来把卡尔斯留在外面,给他们当坐标点使用的光脑还给上将。

“这群星盗存在已经30多年了,他们穿梭于低等星际之间,这些星际科技并不乐观但是资源是很丰富的。他们很谨慎,从来没有光明正大的在星际中劫持来往星舰。”

“这次,我们共查获了他们二十一处窝点,其中半数以上都是用来藏物资的。”

“但是……”法尔德看向第四驻扎军的虫,他们坚持这是他们管辖范围内的事情,他们感谢第七军的协助,但希望第七军军雌不要插手太多。

尽管在这场交换工作中,这是第四驻扎军交换得来的临时工作,尽职尽责没什么不好的。

卡尔斯点点头,接过副官手中的外套披上,跟第四驻扎军的少将握手表示认可后就离开了。

两虫屁股后面一直跟着西泽尔,西泽尔的眼睛亮亮的东看看西瞅瞅,他满脸崇拜但又怕耽误军雌工作,所以没有开口搭话,直到上了飞行器也一直保持兴奋的状态。

而卡尔斯看到西泽尔雌父时,略微停顿,对方愧疚的弯下了腰鞠了一躬。

“雌父?”西泽尔不安的小声询问。

他并没有理会自己的虫崽:“上将……您认为这样是正确的吗?”

他并不想让西泽尔参军,不单单是因为死亡的威胁,雌虫好战,死在战斗中,死在战场上并不是什么耻辱,相反为了保护民众死亡这是值得骄傲的。

“科卡尔,对吧。”卡尔斯说出他的名字,他默认了。

卡尔斯是在战场上长大的,知道好多军雌的英勇事迹。

让科卡尔离开战场的是他的雄主……

让科卡尔绝望的真相!

他们在战场保家卫国,受伤也好,死亡也罢,没有虫退缩,但他们连应得的掌声也没有。

他们上战场攒军功,攒财产,这一切究竟为的是什么?

为了给自己攒一笔丰厚的嫁妆,好让自己有底气不被雄主看低吗?

可现实却是没有,哪怕是上将,只要嫁过去不是雄虫的雌君,就可以被随意欺辱,他们攒的钱是雄虫的,他们的军功是关键时期能救他们一命的东西。

他们的军功只要够多,就可以在活不下去的时候,换来跟雄虫断绝关系之类的愿望,只要军功够多都可以实现,攒的军功不够多的话,就只能祈祷雄虫心情好,不会要他们的命。

他的运气不好,失去了自己的未来。

但是他运气又很好,他熬过了最黑暗的时刻,没能跟着其他雌侍一起死去,还有了让自己决定重新活下去的西泽尔。

他曾经也以为雄虫娇贵可爱,可现实却证明,雄虫只是一群吸血的蛀虫而已。

西泽尔不知道雄虫的真面目,假如西泽尔运气足够好,攒够了一小笔军功和钱,又或者是那个雄虫看上他了,一旦关系成立谁都救不了西泽尔了。

又或者西泽尔足够优秀,精神力崩溃前夕,军部为他安排与雄虫见面……

一想到西泽尔毫不知情的攒着军功,期待跟雄虫见面,却被伤害的样子,科卡尔就觉得崩溃。

多讽刺啊,他们流着血泪,对于雄虫而言只是为了攒嫁妆。

“没有什么对错,我是为了虫族所有虫员才站在这里的,科卡尔,你看到的并不是所有。”

卡尔斯冷静的回答他的问题,能站到上将的位置上,卡尔斯注定只会比科卡尔知道的更多,但是这些事情没必要细说。

科卡尔知道的真相,并不是帝国颁布这种法令的全部,不然也不会有虫在得知真相后,依旧选择继续向上爬了。

卡尔斯正是其中的一员,他在无数次的靠近真相后选择了前进,如果只是为了可笑的攒嫁妆这种理由,颁布这些法案的帝国根本无法长久运转。

既然帝国的运转没有问题,就说明法律是正确的,只是还尚在完善中,帝国高层也在研究虫族的基因中,为什么雄虫越来越少。

世界优胜劣汰,帝国首脑们怀疑是基因出现了问题,当一种事物失去平衡,那就是这个东西的根本出现了问题。

只要找出问题的原因,解决它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注意:以下是以西泽尔雌父视角讲了一些虫族的阴暗面,说了为什么西泽尔雌父不愿意他参军的原因,以及当初救科卡尔的军雌和他是什么关系,难以接受的可以直接跳过,不会影响整体故事走向。)

当年,平民虫的科卡尔靠着自己的力量爬上了少校的位置,他跟随部队来到了首都。

这只是正常的程序而已,打了胜仗的英雄需要嘉奖。

科卡尔被一只B级雄虫看上了,尽管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吸引对方的。

雄虫邀请他去逛街,科卡尔又惊又喜的同意了,他们相处了三个月,科卡尔心中懵懂的情感被放大,对方彬彬有礼,是个看起来很好的雄虫。

他们要离开了,作为远战一线的军雌科卡尔不可能一直停留。

但是科卡尔发情了,痛苦毫无征兆的吞没了他,甚至他都来不及为自己打抑制剂。

他狼狈的倒在地上,他见到了那位阁下,阁下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看他挣扎看他求助,然后在科卡尔要昏死过去前,起身靠近……标记了他。

一个未婚的雌虫,还是正要启程奔赴战场的军雌,为了当逃兵,跟暧昧的雄虫待在一起,还被标记了。

他的一生全完了,当天结束后,虚弱的科卡尔就被雄保会责骂,带去了刑室,他在里面生不如死。

只因为那位阁下哭诉,他不是有意的想要标记科卡尔的,科卡尔的信息素纠缠住了他。

高高在上的阁下甚至不需要说明原因,不需要说明情况,一直哭泣就好了,阁下受了天大的委屈。

阁下说他不想耽误科卡尔的,他没想跟科卡尔发生关系,更没想标记。

他哭着说,如果科卡尔怀了蛋怎么办?科卡尔会怀上吗?他说自己一直未婚就是为了等雌君赶回来结婚。

但是因为科卡尔的信息素自己失去了理智,自己是不是伤害科卡尔了,如果科卡尔有了,他的雌君怎么办,他们都没有见过家长。

雄保会向他保证,科卡尔绝对不可能怀上的。是的,所以科卡尔被那样对待了,除了因为标记而产生变化的虫纹无法清洗,科卡尔身上全部都被处理了。

因为雌虫强大的愈合能力,身上的痕迹已经消失了,只留着雄保会中不同刑拘的伤口,但这都不是最崩溃的。

科卡尔的身下不断的出血,雄保会用了药,所以哪怕是雌虫也无法恢复这样的伤,他的小腹一股一股的刺痛,似乎已经痛的没有知觉了。

那是科卡尔第一次流泪,因为虚弱期他哭不出声,只能睁着眼睛默默流泪,因为伤痕,科卡尔甚至无法用力喘气。

一直到半个月后阁下哭够了,阁下大发慈悲的把科卡尔保释了出去。

他说他们的关系已经无法改变了,他知道科卡尔的骄傲,他不愿意科卡尔被发卖或者流放,更不想科卡尔是一个卑微的雌奴,他愿意娶科卡尔为雌侍。

雄保会的虫都说科卡尔走了虫屎运,能拥有如此善解人意的雄主。

科卡尔只觉得没有希望了,自己被毁了,自己的骄傲……什么都没有了。

阁下把科卡尔囚禁在房间里,他给军部上交了文书,说科卡尔被惩罚受伤严重自己不忍心,战场太危险了以后都不会去了。

军部科卡尔的长官无奈叹息,同意了申请,虽然同不同意,军部都不能把科卡尔带回来,但是难的科卡尔的雄主对此上心。

不知为何长官保留了科卡尔的军籍,只是没有虫敢声张。

军部为了感谢雄虫阁下的善意,还拨给了他一大笔感谢费。

科卡尔对此毫不知情,他被困在狭小的房间中。

他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他太虚弱了还带着抑制器,他根本无力,也不能反抗,如果反抗,科卡尔的翅膀说不定也保不住了。

科卡尔很快就知道那药品是什么了,因为他被动发情了,他的小腹痛的厉害,伤口出血,但是腹中传来的渴望不容忽视。

他看到阁下拿着东西靠近他,绝望了,虫神在上杀了他吧,杀了自己吧。

短短三个月,他都是这样过来的,直到阁下的未来雌君凯旋归来,阁下才离开,他短暂的得到了喘息的时间。

但是他们不欢而散,阁下回到家中疯狂的砸东西,科卡尔嘴唇苍白,跪在地上不敢移动。

阁下又带回来了一个军雌,那个军雌是自愿的,因为军雌的精神力状态很危险,他要活下去,但是军雌比科卡尔更惨一些。

阁下在科卡尔这无所谓吃药,因为科卡尔身体坏了,但是那位军雌不一样,他在跟着阁下两个月的时候有了,军雌没有按照阁下的要求避孕,他把喝进去的药背着所有虫吐出去了。

科卡尔告诉他,不要让这个消息被阁下知道,军雌说他不会说的,但是如果阁下要跟他做,这个秘密就守不住了。

怀蛋之后,那里是打不开的,科卡尔知道,所以科卡尔用尽一切办法,把阁下的留在自己这边。

他的主动,他的亲昵,让阁下的征服感得到了满足。

那位军雌用绷带缠住自己的腹部,避免被察觉异常,只要蛋的发育没有问题,两个月后成型,就会受到虫族未成年虫崽保护法庇护。

他就可以靠着这个崽崽,被法律保护脱离雄主,甚至于他可以用军功换来离婚的机会,或者可以用军功换科卡尔到育虫中心照顾他和崽崽,这样他们就自由了。

可是没有这么好的事情,那天军雌在厨房正常准备食物,他忍着恶心正常的做饭。

阁下来到厨房要求他脱了,他白着脸表示自己在做饭,阁下说把火关掉,然后掏出暴露…的……衣服给他。

他的手是颤抖的,他看了眼楼上的房间,科卡尔因为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太累昏迷了。

在雄主垮下脸之前,他咬牙换上了,半遮半掩的美,让阁下忍不住靠近他。

阁下让他摆好姿势,阁下拍了好多照片,他一直吸着气不敢想阁下是做什么的,他只祈祷这样结束吧,不要碰他。

但是阁下要他打开自己,他脑子嗡嗡的响,他吞吞吐吐的说,自己没办法一只虫……自己做不到。

“那是你的事!打不开就喝药!!我要拍照,你最好快一点,不然我动手时,你不会想知道后果。”

他趴下,确保雄虫看不到他的肚子,他用尽全力放松了,他抚摸自己,但是没用,他太紧张了。

雄虫恼羞成怒。

他蜷缩着保护自己,不断的求饶,见他要逃跑,雄虫叫来机器虫控制着他。

雄虫发现了这个问题,换了细一点工具,依旧行不通,但是雄虫亲眼看着他喝了避孕药的,也没往这个方向细想。

军雌害怕了,他说出了真相。可雄虫正在气头上,他只觉得那是借口。

雄虫察觉不对劲后,停了下来,看着东西上沾着的血的白色柔软碎片。

雄虫感觉脊背发凉,就在机器虫的眼皮子底下,他杀了自己的虫崽?!怎么可能呢?他不是有用药吗?

他吓的蹲坐在地上,机器虫自动报警系统已经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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