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
“你先下去吧,明日一早就把这些东西送出去。”
“嗯,那我先侍候睡下吧。”
“不用。”
阿罗走后,白展颜捏着手中的书信独坐床边思索良久,直到昏沉睡去。一个黑影就提着长剑快步溜进白展颜卧房,紧皱的眉峰之下是一双凶狠的眼睛,手中的长剑泛出阴森的白光。剑指心头,毫厘之间便能贯穿白展颜的心脏。
“啊!来人!”
“小姐!您怎么啦?”
白展颜惊呼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双手捂紧起伏的胸口,来不及顾及背后惊出的一身冷汗,匆忙在黑暗中搜寻阿罗的身影。阿罗也被她突然的惊叫声吓得直接从一旁的榻上摔到地上,一边摸着自己摔疼的膝盖一边摸索着爬到桌边点燃蜡烛。
“小姐,我来啦,您莫怕,阿罗在呢。”
“呼呼!别声张,方才我只是梦魇啦,无妨。”
“您定是又梦到那晚之事了,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引您出来呢?”
“如今咱们怕是已经处在那人的眼皮底下了,万事还需小心,先去睡吧,明日随我出去打探一番。”
阿罗轻手轻脚地帮白展颜盖好被子,看着她闭上眼睛才放心地熄灯躺在榻上,只是二人不知,对面还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们房中的动静,待二人熟睡之后他才微笑着翻窗跳出客栈。
(枫洲城白府)
白府老爷白若尘一脸病容地躺在床上,大夫人林楚遥神色凄楚地立于近旁,眼睁睁看着一众下人们在房中进进出出,二夫人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架势,大声呵斥着前来诊病的郎中,还不忘指桑骂槐讥讽林楚遥两句。
“你们这些庸医,这些年没少得我们白家好处,拿了好处就该好好办事,如何连这点小病都治不好?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我家老爷平日补品药膳吃了许多,身子骨一向硬朗,此番也只不过是被颜儿那孩子气着了,想必也没什么大毛病,怎就医不好?”
一位头发微白的长者此时也看明白了二夫人递来的眼神,故作为难地瞥了大夫人一眼,然后唯唯诺诺地说:“二夫人此言差矣,并非老夫医术不精,实则是白老爷急火攻心上了心脉,此病还需长期静养,切不可操之过急呀。”
“哼,休要在大夫人面前胡言乱语为自己开脱。”
郎中十分为难地叹口气,背好药箱就要往外走,大夫人见状却无力反驳,只能嘱咐身后的月娘带着郎中去领赏银。
二夫人又凑过来装起了好人,拿腔拿调地假意安慰林楚遥,“姐姐,你别听那庸医胡言,明日我再命人去请旁的郎中便是,你可千万不能怪罪颜儿呐,那孩子自小欢脱惯了,自是有自己的主意,不像妙儿这般没出息。”
“呵,我乏了,今夜劳烦妹妹陪着老爷,请郎中之事明日再议。”
她林楚遥虽说性子娴静,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给她气受的,既然这个女人追着抢功劳,那她也不屑与之争宠,冷着脸扬长而去,独留二夫人在身后翻着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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