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安只是诈一下,谁知还真得到有用的信息。他手一挥,信封便自动到他手中,翻看不急于一时。
此人不可留,苏临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心还是存有怜悯,只道:“识字吗?”
“回掌门,小人无才无能大字不识一个。”
“很好。”苏临安一掌噼下,“钱给你,日后找个小村当个哑巴,安稳过日子吧。”
他转身离开,白喵跟上。出柴房,清光裹挟着暖意,染红天一边。
“也该回去喝药了。”
白喵仰头瞧了苏临安一眼,提议道:“让小白莲替你吧。”
“不用,”苏临安望着远处的霞光,风擦过竹叶声音瑟瑟,“等关键时刻你帮我替换上,就好。”
“好。”白喵明白,苏临安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绝不存在的希望。
那是对深爱之人长久以来的信任。就算事实摆在眼前,不到最后一刻还是不会死心啊。
掌门卧室。
程浅浅红衣加身,映得人越发光彩,款款而来,带着浅浅的笑意。她瞧见苏临安已起,道:“再休息一会儿吧,今天要忙的事情太多,累坏了你。”
往日情景重现,苏临安只觉得心头发闷,喘不过气来,咬牙回:“事情是挺多的,还复杂繁琐。程伯特意派人来嘱咐你注意仪态。”
“爹他担心太多,”程浅浅总觉得有些怪怪的,那些话更像是话里有话,可他们从未露过蛛丝马迹,心稍稳些,“你病还没好全,更要多注意才是。先喝药吧。”
苏临安心中自嘲,这就是他引以为傲的贤惠温柔的美娇娘,接过药碗,望着那黑乎乎的东西,话说他从未过问药材,都是下人们熬好端来的。
现在也不必过问。
苏临安仰头灌下,一手放下碗,桃花眼中水光潋艳:“还是一样的苦,难喝死了。”
“蜜饯给你拿来了,都要成婚的人了,还这么撒娇。”程浅浅从怀中拿出手帕来,心更安稳。错觉嘛,总是会产生的。
“有什么关系,也只是对你一人嘛。”苏临安将蜜饯放进嘴中,习惯性地舔舔手指,还是甜的。只要那箭失未入心脏,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原谅浅浅,以往的一切。
爱到深处,卑微到尘埃中。
白喵闲爬在椅子上,团成一个球,闻言用长长的尾巴扫过苏临安,来刷个存在感,顺便提醒某个恋爱脑圣母白莲,既定的事实是绝不会改变的。
“你什么时候养了只小猫,”程浅浅走过去,伸出手来想抚摸一下,“白滚滚的像云朵。”
“嗷呜!”白喵一跃而起,爪子毫不怜惜地挠在人手背上,它灵巧地跳到床上,赌气想谁喵地白滚滚,它明明就优雅地一批。
谁是猫你们全家都是猫,它明明是只优雅的小浣熊!
苏临安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玩意儿,高级白莲,啧话说以前两人还挺配的哈,白莲夫妇。
“嘶……”程浅浅端着自己的手,爪印一道道的,实在明显,美眸中一丝阴狠闪过,她转身朝向苏临安,“它还挺认生的,还没碰到就挠人。”
白喵:“……”您老继续演,它去吃两口小白莲。
“野猫一只,不知从哪儿来的,见它不走就留它一会儿。”苏临安瞥了眼伤口,“这儿没有消毒的,你赶紧回去处理下吧,别感染了。野猫也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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