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寂寂,只剩下一人一物。
“信了?”白喵矜贵地开口,“知道我为何绑定你了吧。”
太多事情,用话是说不清楚的。非得亲眼见过亲身经历才能勉强承认。若不是事实太残酷,苏临安一个横死之人,实在没特殊的。年少成名风流无双的人实在太多,满地皆是。
唯有苏临安一人,一生惨到难以言说,本人还跟个傻子一样,开心地像盛夏的向日葵,单纯地如同一张白纸。
苏临安没有说话,他急需静静,怎么会,怎么会是他们两人一起谋划的,怎么会是真相,他们相识二十载,有什么不能交流,就算是清湖喜欢浅浅,他们也可以公平竞争啊。听刚刚的话,浅浅她……
心如刀割,一点点地破碎,直至碎沫被风卷跑,苏临安什么都没能剩下。一闭眼泪便往下流,苏临安一直瞪着双眼,牢牢地盯着那两人站过的地方,这绿帽子他到底带了多长时间?
乌鸦啼叫,暗哑嘈杂难为听。苏临安如木头人一般,愣怔在原地,半点拉不动,魂魄似乎已失。
光线慢慢地在苏临安修长的身子上攀爬,即将笼罩全身,距离游街不过两个时辰,起的早的仆人早已开始活动。
小女仆瞧见苏掌门,皆捂嘴笑着,眸中是散不开的钦慕。新婚当前,他们也都是理解的。
那些目光,白喵只觉得太刺眼,不知他人苦,莫说幸福。它爪子挠过苏临安,冷眼相看,道:“留在这里矫情又有何用。”
禁言效力早已失,苏临安也早可以动。这一切都太难以置信,缘何他们一起生活二十多年,清湖更是跟他一条裤子长大的,他一点都没能察觉。
“退一万步,只要他跟我说同样心悦浅浅,我没说不让啊,做出这样的事就不怕遭天谴!”
苏临安拖动着步子,灌了万千铅的腿机械地摆动。
“我去跟程父说,让他退婚。他们两个郎情妾意,是我横插一刀,我不结婚了,对,我不结婚改成清湖,这样一切不都在正规上吗?”
白喵走在苏临安身边,心中不是滋味,这些痛楚它都经历过,它能感同身受。可现在绝不是圣母白莲花的时候,他们做的肮脏恶心事怎么会就只这些?
那个橙色的……它推了苏临安一把,巧与匆忙赶路的小厮撞上。
程家以姓为色,崇尚橙色,认为与日同辉,意欲强盛如光。
这种时候绕过苏临安,匆忙跑来找程浅浅,绝对没好事。
“谁这么不长眼,没看见急着走路,耽误了我们家小姐的大事你……苏掌门,怎么起这么早,来找过小姐了?”小厮眼角堆着笑,“苏掌门大婚,这不老爷急着给小姐点嘱咐,让她千万别出差错,坏了苏掌门的名声。”
以往若是听到这话,苏临安心中是会冒出蜜糖来,岳丈满意,娇妻胜花。可程浅浅亲手将箭失刺入他后背的画面在眼前,一遍一遍地重复,恨意从心底升腾。昨晚那情形,两人不知苟合到一起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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