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芳笙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一是料理礼部侍郎之死的后续,摆足了证据,以畏罪自杀论处二是随王爷夏其峥一起安排外官进京事宜三,亦是最恶心麻烦的,王自忠日日找茬,一一都应付过去。
这一日,夏其峥今日府中有事,没来,叫人带话:“我家王爷事务缠身,也相信太傅大人能处理好一切,今日便叫太傅大人劳累些,多处理些事务练手。”
眉微敛,宁芳笙回道:“臣知晓了。”
事情好像一下子全都落到了宁芳笙的身上。青茗心中存疑,时时多看多思,生怕自家主子吃亏。
快到午间的时候,夏瑞景听说今日宁芳笙留在宫中,又好多天没见到他,本想邀请他一起用午膳。却突然二王爷的荣王府来了人,邀他一起品酒。推托不得,便去了。
到了荣王府,二王爷正领着貌美的宠妾赏园,悠闲惬意得很,并非他所说“事务缠身”。
“哦?瑞景来了!快来快来!”
让宠妾下去,夏其峥走到夏瑞景身边,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来,与二叔一起品酒!”
说话间,下人已经摆好了一桌餐食。
夏其峥招呼着侄子坐下,“来,尝尝,十年的梅花陈酿,极品!”
“二皇叔。”
“嗯?”
面露疑惑,夏瑞景问道,“你今日看来并无事,那怎么没进宫呢?”
这二皇叔虽贪酒,却也不至于为此延误正事。
“哈。”
笑了一声,夏其峥放下酒杯,先从袖中拿出一块温润生光的墨玉,阳光下水头十足,上上品。
“这是今日王尚书送来的。”
饶有深意,夏其峥勾勾地看侄子的眼睛。
“这是……为何?”
“因为宁太傅。他托我不管一日,那么要给宁太傅找麻烦,就不用那么顾忌了。”
“砰”地把酒杯放下,夏瑞景露出怒色,“为何?他怎么能这样做?二皇叔您竟也就这样答应他了!”
“不行,我要去找老师。”
“哎”赶忙拉住人,夏其峥的眉眼舒展开。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心性简单。
“你且别急。”
“你皇爷爷为你指派了这么个老师,如今有个机会,能让你知道这人心智如何,难道不好?二叔这也是为了你想。”
原来,他就是故意找他来的。
夏其峥心思流转,借此机会,正好试试宁芳笙深浅,更瞧瞧父皇能有多宠他,看值不值得拉拢,且平白多了宝玉美酒,何乐而不为?
“二皇叔”
“我老师、他既做了我老师,我便认他。”
话有些执拗,说话的人也透着孩子气的执着。
夏其峥越发满意,仍劝道,“本王难道说的不对?瑞景,你还小,二叔不会害你的,你且等等。”
“你若真这么喜欢他,那万一出了事,皇叔保他,可好?”
“这……”半大少年还有迟疑,却松动了很多。心思简单到摆在脸上。
“二叔保证!”
夏其峥满不在意地拍拍胸脯,然后拉着他坐下,“品酒品酒,千金不换的梅花酿,切莫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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