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喝,护卫才发现王自忠肩膀上一滩白色的痕迹。是……

那小雕呢,扇着翅膀悠悠就飞走了。

“老爷、”护卫想笑不敢笑,又惊奇于那小东西的聪明。

王自忠气得下巴发颤,夺了护卫才捡起来的小信管扭头走了。

换了衣服,还把夫人骂了一通撒气,他这才把小信管里的字条看了。

“有客将访。”

重要的不是这四个字,而是字条上定国公的私印。

王自忠看着红色的印泥,表情怔忪。

是有什么事?明明定国公许久未曾联系过他。

翌日。

宣帝下诏,指派了人去给各地王侯守将送信。无论多少人不情愿,外封王侯守将归京已经成了事实。

宁芳笙即刻便随二王爷夏瑞景在礼部做事。

众所周知,太傅大人俊而冷。不过如今做起事来井井有条,且算十分有礼温和,再凭着一张雌雄莫辨的好容颜,意外得了不少青眼。

办事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宁芳笙和二王爷在礼部办事房前分手,各自回府。

沿着赤色宫墙,快到朱雀门时,却碰上一个人。

王自忠双手背在身后,一见她走近,眼睛便眯起来。

宁芳笙瞥了他一眼,嘴角无声扯开,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径自走过去,甚至眼都没抬。

“宁太傅!”

王自忠一张面皮又绷了起来,心底发热,这小子总是能让自己破功,该死!

停下脚步,好似才注意到这么一个人,宁芳笙拱手,道:“王大人叫住我是有什么事?”

王自忠有心找茬,广袖一拂,胡子一撇,“都说太傅大人知礼,不知方才是否刻意对我视而不见。”

“哦?”宁芳笙饶有兴味地转过头来,目光轻飘飘落在他身上,“说到知礼一事,我只知,大人虽年纪大了,却才二品,而芳笙不才,虽任太傅不久,总是一品。按我夏云朝礼制……”

他留着后面的话,王自忠却知道他要说什么。

按理,二品该称一品一句大人。

眼睛瞪大,王自忠冷哼一声,“黄口小儿!目中无人!”

眉梢挑起,精致的眉眼间泄露出张狂的傲气。一步两步三步,少年悠悠退回到中年男子身侧。他微抬着头,下颌线条冷硬,身边的王自忠比他矮了半个头,背脊垂垂。

宁芳笙注视着对面的中年男子,嘴角一扯。举起手,然后放到了他的肩上,五指慢慢收紧,面含微笑。低声道:“王大人,黄口小儿来日方长,有些人却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这一辈子”

看着他扭曲的老脸,宁芳笙嗤嗤接着道:“你都爬不到我头上了!”最后按下去,而后一把扔开人。

王自忠扶着自己的肩膀踉跄后退,面色青紫。

“呵。”

宁芳笙冷睨了一眼,拂袖而去。

身后爆开一声呵斥,“混账!”

王自忠,贴身小厮走上来,立刻被踹倒,“废物,要你有何用!”

说着,扯到了肩膀,疼得龇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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