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赎身的钱一咬牙破费不少,连带府里这些日子花销都有些紧张。
不过这几个月云想正是得宠,使劲浑身解数,想在府上讨个好位置。张寿春就觉得十分受用,银子花的很值。
眼看云想亲自端了晚膳进来,张寿春也不好板着个脸,于是一把拉住她坐在自己的怀里,用手指着她。
“你呀你呀!可真是个谄媚的猫儿!老爷我有再多烦闷,看见你也就当没了!”
“老爷这是抬举奴婢了,奴婢一介女身,不能为老爷分忧解难。只好在厨房亲自清炖了一只乳鸽,还备了几款小菜,还请老爷试菜。”
张寿春十分高兴,用手掀开了盖子,只闻得一阵清香扑面。乳鸽汤炖的乳白,上面飘着几丝火腿和红果,用筷子一扎,已经是骨酥肉烂。云想拿起汤勺,服侍张寿春喝了几口。
这味道鲜美自不必说,美食还有美女作陪,张寿春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侍妾,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把云想轻轻拉在一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
“老爷,这是何意?”云想看着他的举动,不明就里。
“这是书斋里的学子捣鼓出来的小玩意,闻起来用的。我觉得像是香脂水粉一样的东西。我便收起了想得空给你们都试试。这不正好你来了,就先拿给你试试吧。”
“多谢老爷,奴婢这便不客气了!”云想听着老爷似乎还想拿着给后房的其他妻妾,心里便有了几番醋意。
这个瓷瓶非常普通,上面用红布塞着口,要说是水粉,这量也太少了些。
她打开瓶子轻轻嗅了嗅,突然感觉一阵清凉从头舒爽到了脚底,香味沁入心脾,深深呼了几下,胸中又好似被清扫了一番,浑浊排空了不少,整个人觉得十分受用。
她又轻轻嗅了几口,这才依依不舍的扣上了塞子。
“老爷,此物十分神妙。奴婢嗅食了几口,身子竟是有说不出的欢喜。还望老爷多赐给我一些。”
这云想自幼就在豪奢的红粉风月场所里长大,一般的物件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前些日子从省道里顺路给她带回的几匹昂贵七彩绮罗,她也就是淡淡谢了谢,远没有今日的表现。
张寿春十分好奇,也拿起了瓶子,闻了几下,一股舒心的清凉也是让他全身轻松了起来,连同沉闷发昏的脑子,也有了一些清醒。
此物果然非同一般!看来徐老那边好东西是有不少。他反念一想,徐老借这次机会献宝,似乎是向我释放了善意,不知后面还有何所图,我这边慢慢看着便是,能有这份奥援,对自己后面行事也多有帮助。
张寿春不自觉地沉吟思考了起来,云想这时候被晾着一边,心想此物定是不一般,老爷居然露出如此凝重的表情。这小小的瓶子,我是要定了。
“老爷,老爷。”云想跪在他的身边,轻轻推了他几下。
“啊,我失态了。云想啊,对不住了,我们继续用膳吧!”
“您还没告诉我这是什么玩意呢?从哪里来,和人所制?”
“此物唤作“醒脑瓶”,县里钱家少爷做的,我觉得也是奇物一件,这里一共三瓶,我也不瞒你。你呀,就拿走一瓶吧!这些日子我疼爱你多了些,不过也要雨露均沾不是?哈哈哈!”
张寿春也不遮掩其他,拿起碗筷径自大口吃了起来。
不过云想确是记下了,钱家少爷?还是书斋的学生。这个姓氏不多见,改日一问便是。
“云想,你也快些用膳,老爷我已经多日未归,昨夜又是匆忙未见,今日咱们早些休息如何?”
“奴婢已经用过一些了。得了老爷赏赐,今夜奴婢欢喜的很,一会儿。”
她说着似乎有些娇羞,用青罗扇半遮脸庞。
“还请老爷慢点,轻些,奴婢怕吃消不得!”
这边满屋皆春不说。赵家二小姐确实十分恼怒,此时在自己的书房反复踱步。晚上厨房出的菜,盐放多了一些不合她的口味,赶上气闷,她竟是将食碟连纷纷掷再地上,通通打了个粉碎。
府上仆役一个个看她正在气头,都是纷纷是躲之不及。一时间竟是没人过来伺候了。
她饿着肚子,又委屈又难受,不知不觉间眼泪流了下来。
白天被张寿春这个王八蛋怠慢不说,还反复刁难,说什么若是赵家再不认识抬举,就请山门里派下真人,好好治一治这些心里不愿供奉山里的刁民。
可是他平白就将今年的赋税比去年抬了三成之多,若真是按他所说,我赵家一年辛苦可都要被他搜刮殆尽。刘家、谭家那边也都是一样情况。
这张屠夫若是还是如此贪婪,我定当要去山里,也去请老太爷主持公道。
“小妹,你呀。白天去县衙是不是又惹了祸事?”
说话间走进来一名中年男子,身穿蓝色道服,头戴三山冠,面色红润,一看就是一名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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