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忙与王寅前来施礼,寻思果然与原著不差,原著上不也曾提到这对叔侄经常是贩羊马为生,后来石光病死,石秀折了本钱,才流落蓟州。又想到自己将来的大业不可或缺战马,多有用得着这两位的时候,心里更加欢喜!

只是,他不知道这叔侄二人到底是畈羊还是畈马,因此,询问道:“小可听说你二人经常去北地畈马,不知真假?”

石光笑道:“小英雄说言不差,我已在江南、北地这条道上行走近二十年,我家三郎也已随我走过多趟,一趟便要买卖优劣马七八十匹!”

林云忙来设深深与他一礼,石光面色一凛道:“英雄这是何意?”林云抬头道:“哎!我大宋现下正缺好马,那北疆之地又严禁好马入宋,石叔畈马进来,岂不是与民有功?”

石光叹气道:“不是我给英雄泼冷水,我今年四十多岁,从北地畈来马不下几千匹,除了一半是做了驽马、菜马,便是卖与官家做军马那部分,多半养不过两年!哪里有几匹能上得战场,保我大宋边疆?”

林云有些不解,问道:“这是为何?”石秀接口道:“这些滥官鸟胥吏们,整日只顾捞钱,这马一年耗钱不下二十贯,哪里好养活,只买的时候得了上头发银,这钱已到手,哪里管马死活!”

林云也哎叹道:“这大宋已经烂到根子了!”石光也摇了摇头道:“小英雄,不满你说,我等这次打算去尽畈羊,不畈马了,这马的利钱太低,又不好卖,反倒这羊好卖,钱也好挣!”

林云道:“石叔,你既是三郎的师父,适才他已与我兄弟也已结拜了,再不好叫我甚英雄了!”石秀已在一旁道:“哥哥说的在理,叔父莫要再这般生分地叫了,等会我等都叫你老英雄?”

石光假意瞪了石秀一眼对林云、王寅道:“三郎鲁莽,却蒙两位不弃,既已结为金兰,我也就不客气了,日后便以贤侄相称,如何?”

王寅、林云都说:“如此甚好!”林云又包裹里取出早已准备的一些干净衣物叫王寅里外全都替换了那身囚服。王寅换了那身沾满污物的邋遢衣物,顿觉神清气爽,心里对林云的兄弟情义又更深一层。

此时,王寅的肚子里却咕噜声不绝,原来他早间出门到现在水米未进!石秀行走江湖多年,听到此声,自然明白这两个公人做了甚事。抬起一脚把跪地的刘仁踢翻!骂道:“你个鸟人!”

何兴适才被林云用刀一吓,到现在一直未敢动,此时腿脚发麻,刚要想动,又被石秀吓到,自然已经挺在那里,跪的稳稳。

见王寅饿的肚子乱叫,天色又将晚,林云对几人道:“天色不早,我等肚中饥渴,何不寻个地方吃些酒肉,权当是为我兄弟去除晦气,如何?”

石光也想与他同行,好结交一番,便道:“我等也好几个时辰未曾打火,此去向东北二三十里地,有个村镇,那里有个好酒家,店主素来与我相熟,何不就此动身,去那处吃它几杯,再歇息一晚!”

王寅道:“此是最好,且饿了!”林云也点头同意。

石秀却看着地上的刘仁、何兴道:“这两个鸟人如何处置?”林云道:“先叫他们起来吧,等到合适时吗,我自有安排!”

如此,两人如蒙大赦,便要起身。只见刘仁爬了起来,何兴却因跪的久了,腿麻动不了,刘仁瞅了一下林云等人,见无甚不妥,便来扶他。

何兴借他一手力气,刚一抬腿,头上的笠帽“呼嘶”一声自中间分开飞往两边,何兴的头发兀自乱散开来,吓得他又是一跪!口里哭喊道:“英雄饶命!”

原来是刚才林云的刀气导致的!林云没想到自己的武艺竟到达如此境界!欣喜之余,又看到这两人的做派,简直叫人哭笑不得,便道:“快起来吧,我等还要赶路呢!”

刘仁也有些尴尬,这一下午两人都跪了多少次,数也数不清,哎,身为公人,这次的脸面也是无处搁了!

王寅见这两人起来,便走上前来,兀自把手伸了出来,刘仁慌忙放开何兴,很“自觉”地把他从王寅那里搜罗来五十两银子拿了出来!王寅接了钱,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开了!

这两个开封府的公人见他拿走了钱,林云又发了话,到现在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各自暗暗叹了口气,寻思这次怕算是逃过了一劫!

众人看的这两个撮鸟已经起身好走,一行便收拾了,叫身上有伤的王寅坐了那匹沙里飞,其余人都是步行,迤逦往东北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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