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少女心事为谁争

盒子传回到蒋婉手上，她打开盒子，里面是数种首饰，直闪得她们心旷神怡。蒋婉让她们随意挑喜欢的拿去，笑道：“算是咱们的见面礼啦。不过我没什么银钱，买的也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真正好的珠宝首饰，就叫楚哥带你们去买罢！”众女挑了半天，皆喜孜孜地立刻戴在头上、项上。就连赵母也忍不住选了枚玉簪，戴于头上。众女这么一闹，直亲如一家人一般。

楚海收拾，推门进来。正在担心赵蒋二人能否相处之时，只见屋子众女，皆穿金戴银，就连十四岁的小妹，戴上珠串头花和银项链之后，也颇有一番韵味，显是美人胚子。众女言笑晏晏，其乐融融。楚海大惑不解，愣愣地站在门前，望着她们。

赵绣回眸笑道：“你干嘛？还不进来，在门口像个傻子一样。”

楚海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道：“是。……那个，屋外的敌人都清理干净了。”蒋婉凑过来，轻声笑道：“屋里的也一样！”众女凑过来，好奇他们说了什么悄悄话，蒋婉不依，她们便吵吵闹闹，笑成一团。

楚海长叹一声，心道：我还担心她们害怕来着，看来是我多虑了。

众女随楚海来到院中，并非见到尸身与血迹，甚至连稻草堆、桌椅板凳都与之前布置无异。赵绣见地面被浇湿，水桶倒在地上，水井旁的地面被踩得凌乱不堪，楚海的衣裳也被浸得湿透，知楚海定是费了好大气力打水冲洗院中血迹，心中暗暗感激，知楚海是怕吓到小妹。情不自禁，伸手去握住了楚海的手。

夜里，众女睡在一处，楚海则睡在大堂。夜里，赵绣见余人熟睡，爬起来，果然见楚海不在。见远处山上有熊熊火光，赵绣赶过去，见楚海披着长袍，在山上焚烧尸体。见赵绣过来，楚海责备道：“夜深露水重，你来干嘛？快回去。”说着，将长袍给赵绣披上。赵绣吐舌道：“还是不放心你呀。”

楚海握住她的手，忽地问道：“绣儿，我杀人越多，越觉得自己戾气重了。”赵绣秀眉微蹙，道：“我也早就发现了。今日这些人，虽是有罪，但……”叹息一声，没有说下去。楚海知道她的意思，思索良久，叹道：“绣儿，我好担心有一天我会变得……不是自己。那时候，你就赶快离开我罢。”赵绣看着楚海的眼睛，坚定地摇摇头说道：“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二人依偎良久，携手回去了。赵绣回到屋中，见蒋婉的被中无人，奇道：婉妹妹怎地也去起夜了？并非多想，蒙头睡了。

正是：英雄救美岂为名，少女心事为谁争？

不知赵家众人将会何去何从？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