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楚海一人在院中拼杀,将六名女子都赶入了屋中。回到屋中,赵绣心中郁郁,枉费自己日日思念于他,他竟然离了自己没多久,便另找了新的女子。
赵绣想了片刻,赌气想到:他找不找其它女子,干我何事?我与他一没名分,二没什么山盟海誓,甚至连情侣都算不上。在山洞之时虽然曾经牵手、相拥,但那时乃是情况危急,自己心中害怕,找一个肩膀依靠罢了。哼,决计不是自己喜欢上了他。
这个念头还未过去,却忍不住瞟了一眼蒋婉,心道:这女孩年纪与我们差不多,柔弱温婉,似是江南闺秀。神采气质,自然是我这种江湖儿女所不及了。想不到,他喜欢的是这种风情……
还未想罢,忽听蒋婉柔声道:“绣姐姐,我可算见着你啦。”赵绣正想着吃醋之事,却被情敌喊住,慌慌张张地应道:“咦,妹妹如何认得我?”
蒋婉嫣然笑道:“之前日日听楚哥提起你,夸赞你清秀可爱,令他日思夜想,恨不得立刻回来见你。因此金陵大会一结束,便立时回武汉来了。今日一见姐姐,果然是个美人。怪不得楚哥全然没有察觉到妹妹的心意,一心只想着姐姐呢!”
赵绣听得“日日提起”,不禁皱起秀眉,楚海竟日日与她混在一起?哼,一会儿待他回来,定不轻饶!又听到楚海思念自己,急着赶回武汉,脸上一红,心中一甜。又听蒋婉称赞自己,竟然全然忘了刚才吃醋之事,觉得这女孩真是个好人!
母亲见两个女孩之间这般模样,眼含笑意,看着她们二人。赵绣见母亲偷笑自己,也不禁羞得脸红。又见小妹和丫鬟偷偷捅破窗户纸向外偷看,还未等自己去喝止,她们便灰溜溜地转回来了。似乎是恰巧飞来树叶,挡住了破洞?
此时,只听蒋婉说道:“……怪不得楚哥全然没有察觉到妹妹的心意,一心只想着姐姐呢!”赵绣心中一动,现下心境又与之前不同了。这女孩既然知道楚海倾心自己,还敢向自己吐露心曲,表明自己也喜欢楚海,莫非有什么胜算?秀眉一蹙,又隐隐担忧起来。不过与初进门时一比,在心中已经与蒋婉亲近多了。
赵绣拉着蒋婉坐在榻上,听她讲结识楚海的故事。蒋婉讲罢,赵绣也讲起二人的奇遇。二人境遇相似,相谈甚欢。赵绣擦擦眼角,说道:“没想到婉妹妹如此命苦。就算当时我在楚海身旁,我也定会叫他救你的。”蒋婉眼角含泪,微笑道:“姐姐心地善良,也许这就是楚哥喜欢你的地方了罢。”二人拉着手坐在榻上,说个不停。
过了一阵,蒋婉又讲起金陵风物。说起秦淮风月,金陵人物,胭脂首饰,绫罗绸缎,直听得几位女孩儿都凑过来,听得神往已极。一时间,五个年轻女孩叽叽喳喳地说着金陵胭脂,全然不觉屋外情形。只有赵绣母亲听得外面声响,知道楚海已经解决了战斗,不知为何没有马上进屋来。屋外不闻兵刃相交之声,只有水浇在地上的声音。
说了一阵,蒋婉竟然从行囊中拿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乃是以紫檀木制成,雕着鸳鸯花纹,带着馥郁香气。众姑娘传来传去,爱不释手。她们都是青春年纪,正是喜爱这些之时,但生于江湖人家,平日里被教着舞刀弄剑,哪有许多机会见到这个?何况父亲去世得早,都不曾带自己去江浙一带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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