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昨天那位姐姐么?”芍芙的眼中透着轻蔑。

“芍芙姑娘。”羽洛简单地行了礼,伸手想要推开勤王的房门。

可芍芙却突然侧过身子,挡在她跟前。

“这不是王爷的房间么?姐姐要进去,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芍芙问道。

羽洛无意与她多话,只是说:“奴婢只是来给王爷送披风的。”

“送披风?”芍芙打量了一会儿羽洛怀中那一团黑色的衣物,“王爷这会儿不在房中,正好我也要去甲板上,不如就让我代劳?”她说着,伸手就要接过披风。

“不劳姑娘了。”羽洛下意识地侧过身去,用胳膊挡住了芍芙的手,“既然王爷不在,奴婢还是晚些再来吧。”

“等等!”芍芙突然收了客套,绕着羽洛扫视了一周,“丫鬟姐姐,不就是件披风么?干吗护得那么紧?你还怕我昧下了不成?”

“姑娘误会了,这是奴婢分内的事,不敢劳驾姑娘罢了。”羽洛隐忍着回答。

“不敢劳驾?”芍芙提高了嗓音,“依我看,送披风只是个由头,刚才若不是我挡着,你早就趁四下无人,钻进王爷的房里了吧。”

“姑娘误会了。”羽洛不愿理会芍芙的胡搅蛮缠,掉头想走。

“误会?得了吧!”芍芙一把拽住了羽洛的衣袖,“像你这样,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讨主子欢心的女人,我见得多了。怎么?这几日在船上,王爷连正眼都不瞧你一下,你就想悄悄流进王爷的房里,好投怀送抱?哼!”

“姑娘想太多了。”羽洛在心中还真是服了这位花娘的“脑补功能”,只不过她多少说中了自己想悄悄进屋的部分。

羽洛实在无心争辩,用力挣脱了芍芙的手,就要离开。

可芍芙却顺势一倒,大声嚷着:“哎呦,你敢推我!”她这一嚷,把周围的人都招来了。

“侍卫大哥们,你们倒是看看,这丫鬟想私进主子的房间,被我拦下了。还不乐意了,一把把我推倒在地。”芍芙把平日里在春风楼的本事都使了出来,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出什么事了?”说话的人是闻举,勤王就在一旁。

芍芙一见王爷来了,立马扒了上去:“王爷,你看这丫鬟把芍芙摔得,手都青了。”

羽洛在一边不作声,可宣于璟见她手中的披风就猜到了一二。

“王爷,这丫头刚才想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想偷偷溜进您房里,也不知要做些什么。幸好芍芙拦着才没让她得逞。”芍芙贴在宣于璟身上,喋喋不休地念着。

“可她嫌芍芙碍了她的事,就一把把奴家推到地上了。这样的丫鬟,王爷可得好好管教管教。”芍芙说着,回头白了羽洛一眼。

那夸张的言语,听得周围的人纷纷嘀咕开了。

倒是羽洛,好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卑不亢地看着宣于璟。

“你怎么说?”勤王问羽洛。

羽洛看着芍芙的方向,不一会儿,吐出四个“烫金”的大字:“演——技——太——差!”

宣于璟听了,“哈哈”地大笑开了,果然是羽洛的风格。

勤王这一笑,倒是让周围的人都蒙了。

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王爷……?”芍芙还在勤王身边卖娇,却被宣于璟一把拉开了。

“本王昨日就对你说过了,班门弄斧、不自量力的把戏,该适可而止了。”宣于璟冷言对芍芙。

“昨日?”芍芙回想,昨日羽洛弹琴的时候,勤王确实说过那样的话,“可那不是对着她说的么?”她手直直地指向羽洛,没有半点平时柔媚的姿态。

“哼。”宣于璟冷哼了一声,“一个下棋只懂得赢的人,和一个可以准确输两目半的人,孰高孰低,还不明白么?”

“王爷是说……她……她是……故意的?”

芍芙难以置信,可是,为什么?

“行了,闻举,派个人,送芍芙回沛都吧。”

闻举领了命,随即把周围的人都遣散了。

等一船的人散去,羽洛才对着勤王发问。

“王爷是怎么知道羽洛会弹琴的?听绣茉说的?”她在别院的时候只在绣茉面前抚过琴。

“一首曲子,抚得那么难听,却始终循了三节一偏高,两节一偏低的调子,想听不出来也难。”宣于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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