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歆玥离开后,巫衣和巫霏姐妹俩便一直候在殿外,没有皇上的命令,她们也不好随意进殿。
待她们见到两个宫女哭丧着脸,抽抽噎噎地向殿外走来,眼泪还在不住地滚落,心中难免感到哀伤。
巫衣看着那两个抽泣的宫女,容貌秀丽,年纪也不过比自己稍长两三岁,进宫当下人想必也有诸多不得已,若是可以,谁人不想在父母兄妹身旁嬉笑度日。
看着两个宫女楚楚可怜的模样,巫衣不禁对她们起了恻隐之心。
等那两个宫女将要从她们身边走过时,巫衣不由自主地出手拦住了她们,“你们是犯了何事,怎么如此伤心?”
两个宫女互看了一眼,神色凄楚,看着巫衣和巫霏,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也不敢开口。
巫衣瞧了她们的神情,轻声安抚道:“你们放心说出来吧,虽然我们姐妹也只是下人,但好歹是玥公主的人,你们若是说出来,指不定我们还能帮到你们呢。”
巫霏本是没有帮助她们的本事,可看着她们哭的那么伤心,神情那么恐惧,也生了同情之心,待听了姐姐的话,也忍不住出口道:“是啊,说出来听听,看看我们能不能帮到你们。”
两个宫女将信将疑地看着巫衣和巫霏,欲言又止,但已不再哭泣。
巫衣给了她们一个鼓励的微笑,示意她们但说无妨。
两个宫女自然知道巫衣和巫霏是随玥公主一同入宫进殿的,心里存着一丝侥幸,想着事情也算因玥公主而起,指不定玥公主的人,皇上多少会卖几分薄面,就算免不了责罚,少挨些板子也好,毕竟五十大板真真实实打下去的话,也不知她们还能否幸存下来。
两个宫女思虑一番,看着巫衣和巫霏和善的脸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抽抽噎噎地说:“承蒙两位姑娘可怜,今日若是能为我们求下圣恩,就算少挨几个板子,我们都会感念两位姑娘的善心。”
巫衣和巫霏见她们向自己下跪,连忙将她们一一扶起。
“都是娘生爹养的,不必如此大礼,何况我们还不知能否帮到你们。”巫衣柔声说道。
其中,一个面色白净些的姑娘,向着巫衣她们微微低了头,而后哽咽着说:“之前玥公主和皇上不知因何闹了不愉快,我们在殿内伺候的人,见到玥公主掩面跑出,暖阁里又传出杯盘碎地之声,都吓得不敢出声,就怕惊扰皇上。没想到越怕什么,就越出事……”
另外一个宫女见同伴哽咽着说不下去,便接下她的话说道:“我们听见皇上在暖阁内大发脾气,唤人进去伺候,我和小菊刚好离暖阁最近,没办法只得进去。在我们收拾地上的杯盘碎片时,恰巧在锦凳之下发现了一个女式的平安符,就猜想该是玥公主的,可又因为平安符上秀了一个‘安’字,所以我们也就拿不准是不是玥公主的,就如实向皇上禀告了。不知为何触怒皇上,让我们自行去敬事房领五十杖责。”
两个宫女刚说完,巫衣便猜出她们受罚的缘由,想起宫歆玥方才含泪离去的样子,忆及当日在公主府花园无意听到的宫家兄妹对话,巫衣猜想皇上多半是吃了呼延安的飞醋,才会迁怒于宫女。
“简直莫名其妙,就因为捡个平安符,就要打人五十大板,这不昏君行事吗。”巫霏听了两个宫女的描述,有些气愤填膺地说。
巫衣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微斥道:“你犯什么糊涂,不知道祸从口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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