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宫歆玥的一番话,皇上也不再继续消遣巫衣。
只是皇上似乎食欲不佳,稍微吃了几道菜,见宫歆玥吃饱后,便唤了太监进来,让他们安排人撤了膳桌。
御膳撤走之后,宫歆玥看着巫衣姐妹,说道:“你们今日出门的早,此时想必也饿了,我让管事公公带你们下去吃点,吃饱了再来御前伺候,不用着急。”
听了宫歆玥的话,巫衣心里清楚,她和皇上必是有话要说,又碍着她们姐妹在场,才会借着进食为由将她们支走。所以在经过皇上点头允许之后,巫衣便和巫霏跟着管事公公退了出去。
在巫衣姐妹走后,宫歆玥陪着皇上在西暖阁休息了会儿。
“三哥哥,你近日觉得如何,身子可有什么不适之处?”宫歆玥看着侧卧在锦榻之上的皇上,语带关心地问。
皇上背靠锦榻,以手支颐,侧卧而躺,静心休息,待听了宫歆玥的问话,便开口说道:“放心,暂时无碍。朕也咨询过太医,这种毒药并不害人性命,只是会损人精力,容易疲倦。”
“也不知下药之人究竟是什么目的,既然下药,却只是令三哥哥你精神倦怠,而不会伤及性命,难道还有什么顾虑?”宫歆玥不解地说。
皇上向上躬起左腿,“许是顾念旧情?”
宫歆玥听了,心里一惊,忙问道:“三哥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们熟识之人?”
皇上嘴角维扬,没有回答宫歆玥的问题。
“三哥哥,你是不是怀疑安大哥?”宫歆玥见皇上没有回答,便又问了一句。
听宫歆玥这般问话,皇上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犀利中带着质问,宫歆玥见了,有些心虚地转开了头。
“哦,那玥儿你觉得朕该怀疑呼延安吗?”皇上并没有正面回答宫歆玥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她一句。
“我……”宫歆玥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说道:“三哥哥,安大哥他不会的,他五岁就被送到京都为质子,他没有理由,更没有动机。何况……何况我们几人自幼相识相交相知,你该知道安大哥的为人,他……”
不待宫歆玥说完,皇上就说了一句“朕不知,朕只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三哥哥,安大哥他……”宫歆玥听了皇上的话,心里焦急,想要替呼延安辩解。
只是皇上却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声调大了几分,已然有些生气,“玥儿,你近日进宫陪朕,究竟是来关心朕的身体,还是替你的安大哥诡辩来的?”
相识多年,这还是皇上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口气同宫歆玥说话,不禁令她一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皇上见她呆坐不语,小脸憋得通红,便放软了些口气,“玥儿,此事朕和你大哥自会查明,你就不要插手多问。”
宫歆玥忍着委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皇上见她神情满是憋屈,坐起了身,对她说道:“时辰也不早了,你明日还要前往南山替朕迎接太后老人家,还是早点回王府休息。”
“那我先走了,三哥哥……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宫歆玥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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