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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峰下万木葱茏,蓊郁如盖。
琼林书院座落其间,占地甚广。
李秋野一个人走在翠竹遮映的小石道上,曲径通幽。
这小径一路诸多分岔,他为景物所迷信步而行,不知不觉走出甚远。
这时走在一道斜坡中,坡左边一处沟壑,沟壑间有一水榭,上边雾气蒙蒙。夜色下远望大王峰,宛如擎天巨柱,气势磅礴。
李秋野摘下一片竹叶,向小径边一镂刻“琼林”两字红色隶书的青石上坐去,将竹叶放置嘴边正欲吹奏,一缕阴沉声音这时在夜空中响起:“这小娃儿倒是好雅兴。”
李秋野弹身而起喝道:“什么人?”林间却是寂静无声,他循目四望不见一人。
蓦然,他凝目向石径左下方沟壑中的那水榭望去,水榭上方浓雾滚动,既不像是在消散也不像是在凝聚,看不真切中渐渐现出一条的人影,作盘腿而坐之状飘浮水榭之上,是个黑发青衫的老者。
“印地神通大显神通,却是吓着那小娃儿了。”这时又两个老者从下方小石道上缓缓走出,这两个老者衣着有些怪异,其中一个长相与常人有些不同,想必就是外族东瀛刀客绿木依泉。
李秋野看着眼前三人,心中想着方才殿中李资通等人之语,怎么少了一个大魔头?
他心中正有此想,一个体形高大须髯如狮的黑衫老者背负黑色琴囊出现在右边竹林中,李秋野心道你应该就是那个琴魔了,那么与东瀛刀客绿木依泉站在一起的就只能是漠外飞鹰韩天奇。
绿木依泉望着李秋野腰间所挂玉佩,冷冷问道:“小娃儿,你是李资通什么人?”
这时从沟壑外响来天阙宫大长老月影飞的声音道:“绿木依泉阁下,何必为难一个小娃儿。”
绿木依泉与韩天奇并肩向对面山林望去,绿木依泉淡淡说道:“诸位早已发觉我等前来,既不愿现身,依泉只好与这位小友说说话了。”他的声音不见起伏,只是淡淡的传了出去。
对面另一个声音传来道:“诸兄驾临琼林,李某未能远迎,实在有愧地主之仪。”李鸿儒的声音中倒颇是有几分歉意。
李秋野所处小径左边,正好一排湘竹顺坡而下拥簇到此而止,将他视野挡去,无法看见沟壑那边都是些什么人。
他想要迈出步伐,然而全身罩在一股无形的气势威压下,有一种身不由己的感觉,黑衫老者琴魔古今笑这时从右边竹林中走出,负手而立站在他前面不远处的石径上。
古今笑踏步而出,负手站立石径上,自然而然展现出一种雄霸天下的气势,那是一种无需任何伪装假扮的强者姿态。
他睥睨着沟壑对面林梢上远近高低各飘浮的那几个人,神情孤傲不群。
沟壑对面的林梢之上,鸿儒李资通、天阙宫大长老等几位名宿站在树梢之上临风而立,也各是说不尽的飘然风采。
林下一株大树边,南少林了因大师,冰奴,冰婆和凌青云兄妹二人亦是一排站着。
“李某一直想不明白,古兄何以对这石之魄如此念念不忘。江湖传言,说灵石是女娲氏补天遗石之精华、其中蕴涵无比庞博的土属性能量、得之者可窥天道,这未免也太过荒诞不经了,实属怪论奇谈,不然为何千百世来几经多少宗师手里传承,至今却无一人能勘破考证,难道古兄真相信那荒唐之言。”
“无人能勘破考证不假,但它可治久疾缠身之苦,解岔气噬身之痛却是真吧。这通天之能对李兄只是无用,古某却甚是急需,所以恳请李兄成人之美。”
印地神通依旧飘浮水榭之上,这时轻蔑似的说道:“何为鸡肋?食之无肉,弃之不舍,李兄早已参得儒家真谛,何以也作这庸俗之举。”
天阙宫大长老冷笑道:“吕不拘,十年一次空天谷大会,八年前你可留名封名榜,八年后的今天……哼哼,世道可不一样了。”
“月影飞,你若是对我这名榜之位感兴趣,不妨来切磋一下,我随时奉陪。”
李秋野看着愠怒的吕不拘,心道原来你就是郝世人的师傅呀,果然师徙俩一个德性,专爱卖弄玄虚。
想起郝世仁,就想起了不知不觉三笑夺命散,不由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方一出声,那吕不拘转首向他瞪来。
李秋野被吕不拘瞪视一眼,心间只觉得狂地一颤,胸口为之一窒,便要呼吸不过来。
这时那古今笑从他们二人中间舞袖一挥,李秋野顿感气息一舒,猛猛的狠吸了一口空气。
吕不拘向古今笑不可捉摸看了一眼,忽然淡淡笑道:“我等今日联袂而来,只为各取所需罢了,不过现在看来有些棘手,古兄有何主意?”说着继续向对面漠然看去。
古今笑闻言略一思忖,向对岸喝道:“今日之事,因我与李兄而起,还就你我二人解决,李兄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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