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仙都入座后,天帝便笑吟吟说道:“只是家宴,不需太拘束,三位帝君不算外人,他的几位弟子也是与你们自小玩耍的,都是自家人,尽情尽兴吧。”
天帝开了口,宴席的气氛便也活泛了起来,天帝与三位帝君畅饮聊天。
底下的年轻人们,也各自活跃了起来。
四皇子宛黎,五皇子端靖争相去与葛雍,执明攀交情。定陵则端了酒盏去了朱颜处,二帝姬闲华也凑了过去。独剩大帝姬淑怡自斟自饮,也不与谁凑堆。就连末席的太素道君都被六皇子皓庭搭上了话。
“太素师兄,不知郁明帝君仙体如何了?可有好转?”
太素苦笑摇摇头:“还是老样子。此前为护得十一位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元气大伤,没得个千年怕是回转不过来。”
皓庭长叹惋惜:“我幼时也是常去上清玄都玩耍的,帝君老人家也是极亲善的人。十一位师兄也是一个个英姿飒爽,还时常指点我法术。听说上清玄都出了事,我心里也是分外沉痛的,常想去探望,又怕唐突。”
太素收了笑,面色淡然:“六皇子有心了,自师父沉睡,三位师兄羽化,七位师兄重伤修养起。各位仙家走动也就少了许多,如今的上清玄都门可罗雀,不可与他日同语了。”
皓庭看出了太素眼底的失意,却没发觉他稍纵即逝的一抹恨色。
只是连连叹息,不知说什么才好。
树倒猢狲散,大厦倾覆安有完卵,哪怕是渺渺仙界也脱离不了这般天命。
“太素师兄也莫过伤怀,上清玄都重建的重任可都压在师兄你的肩上了。”
太素笑了笑,点头应是,目光投向了对面的坐席。
淑怡还拿着酒盏把玩,显得百无聊赖。三个女孩儿凑在一处有说有笑。
不然说,物以类聚呢。一个无依无靠,一个孤芳自赏,心中都有些难以消解的郁气。
当他灰溜溜奔走于三十六天求路无门时,唯有她向他抛下了橄榄枝,没有丝毫犹豫,他便接下了,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又看了看被两个女子围在中间的玉面少女,那个女子杀伐果决,虽说在仙妖大战救过自己一命,还应过自己的亲事,但上清玄都落难后,她又何曾表现过丝毫关心在意,何其无情。
他却是没想过,是他先退了朱颜的亲事,落难时又巴望着朱颜伸出援手,这要求是否过于无理。
自然也不可能注意到,上清玄都事发后,救治郁明帝君的丹药还是源源不绝地送去,存活的七位曜君也皆有外来的仙侍精心看护,就连毁坏的宫殿都有一队天兵日夜不歇地加紧修缮。
那并非天君恩德,不过是某人私下授意罢了。
而某人此刻正拿着一颗仙果慢慢品着,听着定陵在耳边聒噪。
“玄朱颜,你那招上哪儿学的,回头再使给我看看呗。”
“不行。”
“小气鬼,我的弃忘红尘也很厉害的。是我学艺不精才会让你捡了便宜,待我再练上一练再与你比个高下。”
闲华在一旁听得惊奇,忍不住问道:“你们比武了?什么时候的事?”
定陵抱着双肩,嘟着嘴:“就今日比的,我输了。”
闲华掩嘴,笑得含蓄:“我说呢,今日浮山那几千灵鸟彩凤在九天到处乱飞呢,原来是被你们俩给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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