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律令

右手遂将石头上的符纸取下,将口中的酒用力喷到盆中,只见一股黑雾猛地由粘液中冒出,隐约中似有一声哀嚎传出,清源见状将手中符纸掷于水桶中,左手一指,大喝一声“去”,那四散的黑雾拧成一股刷地钻入水中,霎时满桶的水似开锅般翻涌起来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泡,再看时,一桶的清水业已变得暗绿浓稠。

清源被这恶臭味呛得猛咳了几声,忙跑出去在廊下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道,果真如自己所猜测的一样,可是这物件出自哪里?好在提前做了些准备,没想到这秽物还真是费鼻子。

清源怕惊扰了其他人,和柱子将铜盆、石头连同盛有污秽的水桶一并偷偷埋在房后的花坛里;又叫柱子找些粗盐回来,撒在里外屋的门窗处。这东厢房须得封闭一晚,今夜是不能住在这里了。

两人蹲在廊下小声嘀咕,这东西厢房只有四爷这间烧了火炕,其他房间虽是整洁却冷的很,柱子好说回娘的房间睡便可,这四爷总不能也一并跟着去吧,就说二奶奶不责怪,那老胡和娘还不得合力把自己打出屎来。

“四爷,有个地方可行。”柱子想到个去处,“您可不能责怪小的。”

“怪个屁,再等下去都冻成人干了。”清源笑道。

“正堂边上的耳房您可能去?”柱子小声的说着。

“有何不能?”清源说道。

“四爷,这耳房是下人房间,我这也没辙了才想到这里。”

“现在耳房没人住吗?”清源问。

“没人。”柱子眨眨眼,“都随着老爷和夫人一起出去了,几间屋子火墙相同,婆子们也是每天按时烧火。”

“这倒是不错,走,咱们偷偷去住上一晚。”清源大喜,想想了又和柱子说,“今天发生的事切不可和他人说起,包括二太太。”

两人猫着腰摸着黑进了耳房,虽是仆人的房间里可暖和的很。清源将棉袍脱下盖在身上,这一夜好对付。柱子哪敢和四爷睡在火炕上,将两条长凳合在一起搭了个临时铺子,清源见了也不便多说,只是嘱咐柱子一定赶在天未亮便出去,免得被其他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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