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后。
靴子与木梯的碰撞声在门外响起,一道人声在门后响起。
“林執事,囚房那老头我特别关照了只用稀粥吊命,我看他的样子啊,那叫一个身心俱虚,昨天连爬过去喝粥都好像快死了似的。”
坏了,来的人並非原先敲定的一个。
首先入门的正是前些时候的灰衣男子,他身后跟着一名身材高大,神情风云淡轻的黄衣中年男人。
男子进门后转过身面朝男人献殷勤拍马溜须,男人只是用鼻音应付。
只是扫了眼老人的位置便把注意力放在李挽身上,目光略带炙热地打量少年。
男子见林執事正在打量货物,有眼力见地闭嘴。
他把手放在佩刀上戒备,把目光放在老人身上。
显然灰衣男子知道这囚屋老人才是最有威胁的存在,老人被盯梢也无异样。
继续安静坐在烛光覆盖到的边缘位置,但内心缓缓产生的焦虑令他开始坐立不安。
林執事刻意慢慢踱步到李挽前的铁栏杆处,背着的手伸到前面栏杆处敲了一下。
生铁被敲击的回音声嗡嗡的响起。
林執事面带微笑打量着李挽,在嗡嗡声作响,李挽抬起头睡眼惺忪地喊道“谁啊?是舀粥的傻闭来了吗?”
灰衣男子听到李挽这话暗喊不妙,那林執事早年生世卑微,得势后最忌别人拿他与往年底层经历联系。
转过身子背对老人,只敢用余光打量到林執事面无表情,心里揣摩这執事的心里所想,
未等灰衣男子张嘴斥骂这口无遮拦的小子。
林執事淡淡开口说道“李挽,你过来。”
李挽抬头直视林執事的双瞳,眼神清徹地说道“大人,你是来放我出去的吗?”
林執事心里略微波动,被人这么一口一个大人叫着其内心是会有着一阵难以启齿的爽感。
他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朗声道“是的,你过来吧,我就是来放你出去的。”
先把你打个半死好叫你好好求饶,然后剝你的人皮。
吞掉你一身青光化身灵魂滋养的血肉,再用那邪异术法篡你的灵魂改命。
林執事微微侧头,向旁边人示意把李挽放出来,灰衣男子心头大骇。
林執事竟敢冒着义堂主做这僭越之举,青光品阶何等珍贵的灵魂,他竟妄想独吞。
这杂种自己好处全吃干抹净还要他一个底层杂役给这執事顶罪,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无论灰衣杂役心思多么混乱,当林執事盯着他的眼神渐渐变为竖曈时。
也只能手把手颤抖地取下腰间钥匙,不敢妄言。
林執事看到这灰衣杂役面色如此难看,拍了拍杂役的肩头在他耳边低声道。
“放心吧,我不会说是你放的,何况等我吞命后便是魂魄便是青光品阶,保你轻易易举。”林執事和颜悦色地哄着杂役。
但搭在杂役肩上的手指甲却是无声无息地悄悄变长。
而听到这句话的杂役面色稍缓之间也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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