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正过去的时候,院中的三人正唠的火热。

“肖大爷。”

秦正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伸手就打招呼。

肖黑子本名肖大勇,就冲这外号,可想而知这人长得得有多黑。

他比秦景和年岁还大上几岁,具体多大秦正记不住了,估摸着差不离儿六十了。

怪不得要拆帮卖狗呢,岁数大了,体力跟不上趟儿,根本没法上山打围了。

拆帮就是把自己家这帮狗拆开单卖。

“来了,小子,就等你了。”

肖黑子点着头应和。

秦正开口就问:“大爷,咋寻思着卖狗了呢?”

“这不今天一早听说小义他家两条狗没了,正好我这两条狗要卖,卖给谁都是卖,都是一个村里,知根知底,卖给你赵叔我也放心。”

“再说我这两不卖不行了,这狗在家一直叫唤,我今年都六十二了,没法上山,我家那几个崽子也不像你俩,能在山上七进七出的。”

老人苦笑着,眼里透着股子无奈和悲伤。

好猎人没有不爱狗的,不到万不得已没有猎人会主动去卖狗。

他已经老了,在山上跑几步都的歇一会,更别说跟上狗的步伐了。

虽然祖祖辈辈打猎,可到了他这辈,算是把这传承给断了。

几个孩子,有的压根儿就不乐意上山,有的学了个一星半点儿,也就够个皮毛,上山也就能给熊瞎子塞牙缝。

再说了,猎犬这玩意儿得时不时拉出去打猎,长时间闷在家里,就焦躁得不行,成天扯着嗓子嚎。

就如同战后那些军人一样,算是创伤后遗症吧。

秦正围着两条狗转了一圈儿,看了看。

一条青狗,一条花狗,青狗是公的,花狗是母的。

这条青狗在附近这是赫赫有名,跟大虎差不多,都是拖狗中的好手。

花狗他就不怎么了解,秦正说道:“介绍介绍吧,大爷。”

“这条叫青嘴,另一个叫草花。”肖黑子给几人介绍到:“青嘴你们估计都知道,跟大虎一样,一百斤左右的体重,随便配条狗都能拿下二百多斤的野猪。”

“草花是头狗,抬头香,虽然比不上你家那个鼻子好使,但是草溜子、旱溜子,那肯定是一点问题没有。”

“认黑瞎子、认猪、认鹿、认狍子。”

拆帮卖狗就这点不好,狗主人说的全都是优点,在他嘴里,不比那吞日神君差。

缺点就得自己找。

“那这两狗都几岁了?”

秦正问道。

“青嘴三岁,草花两岁。”

两、三岁正是狗的壮年,在上山猎个五年完全不是问题。

“大爷,我也不墨迹了,咱都是一个村的,你就实惠的告诉我这两狗都有啥缺点吧。”

秦正说道。

“你小子既然张嘴了,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青嘴挑食,一周最少吃一次肉,哪怕是肉腥,也得放点。”

“草花吧,不定性子,看到兔子就容易去追。”

肖黑子琢磨了一下,实打实的说道。

知道什么缺点就行,青嘴不算大毛病,草花有点难说,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太小,性格有些不稳定。

秦正打算先问问价再做决定:“那你这什么价啊?”

肖黑子伸开手掌冲几人比划一下,张嘴说道:“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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