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璃走后,温洋哑声说道:“把王糜抓来,我儿子受的罪,得让她百倍偿还。”

魑:“她身边的宫正是天子军副统领。”

天子军是魏国皇权的拥趸,不管那皇位上坐了个什么东西,天子军都会以绝对的忠诚服从命令。

疯帝把天子军副统领派到王糜身边,很难说他心里是什么打算。

或者他本人没什么打算,但他背后的巫女就难说了。

毕竟从一开始,这疯帝就是借巫女的东风才坐上龙椅的,所以他平日里以“学生”的身份自居,对巫女则毕恭毕敬的称呼“先生”。

就算抛开这些不谈,以那天子军副统领的武力手段,也足够让人头疼的了。

近侍沉吟着:“要抓王糜,除非那臭小子出手——”

*

魏楚边境,有人翘着二郎腿睡在一根钢丝上。

几声窸窣脚步钻进耳朵,钢丝上的青年半掀眼皮,歪头朝旁边瞧去,一边咬着嘴中的狗尾巴草咂摸那丝草木清甜,一边吊儿郎当道:“走路小点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母老虎追来了。”

一个云鹰窜过来笑嘻嘻的凑到青年身边:“魉爷,丞相大人来信了。”

“大人要我撤兵?”

“没呢,大人叫您亲自去楚京走一趟,把那皇后捆了带去丞相府。”

魉座接过信亲眼瞅了,仰面冲天上叹了口气,稳稳翘着二郎腿推脱:“告诉大人,我腿断了。”

云鹰:“这事要是成了,大人就让玄蟒再给您洗一次髓,以后您就天下无敌了!”

“天下无敌还有什么意思?别废话,照我说的回信。”

“到时候大人还让魑座穿小裙子给您倒酒!”

“!”青年诈尸一样突然从钢丝上坐起来,心里跟被爪子挠了一样瘙痒难耐:“当真?”

“嘎嘎——”他坐下的云鹰跟他一个尿性,奸笑着压低声蛐蛐道,“不止呢!魅座来的私信说,您把这事做成了,到时候让您随意使唤魑爷三天呢!”

说着,又把另一封信递给青年。

对方拿着信瞧了半天,跳下地,身后的钢弦跟长了脚一样追在后面,一圈圈缠在他手臂。

“告诉丞相,这活我揽了,只是得再加一点要求——”青年笑吟吟朝前边的江水走去,踩着钢丝涉水过江:“把魑的鬼力压下去,压严实了再送我府上。”

边境的信在三天后送达丞相府。

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丞相卖了,冷着脸站在珠帘外堵了一天的门。

“我是能拿出去哄狗的?”

温洋:“只是权宜之计,让开些,小璃上楼了。”

魑没让,穿着一身黑袍堵在门口:“那疯狗敢碰我一下,我打死他——”

“随你。”温洋抬眼朝帘后看去,向走上楼的樊璃说道:“等抓到王糜,爹爹把她的眼珠子挖下来,让她亲口吞下去。”

樊璃:“随你,我来洗髓。”

温洋放下公务几步上前,牵着樊璃袖子进屋:“你的经脉已经洗好了,可以练……”

“洗髓。”樊璃抽出袖子朝玄蟒走去。

那大蟒弓身往后退,戒备的瞪着樊璃。

樊璃一巴掌拍上去:“躲什么?给我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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