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是恒温的,但是不盖被子的话,多少还是会觉得冷。
睡梦里的许灏下意识的抱紧胳膊,蜷缩身体。
很快,一床从天而降的薄被盖在她身上。出于身体的本能,她下意识的拽住被子,把身体缩在被子里。
大哥伺候老婆吃完苹果,又端着盆让老婆刷完牙才问道,“小伙子,你睡不睡,睡的话我就关灯了啊。”
顾惜把视线从许灏脸上收回来,低低应了一声,“我睡,您关灯吧。”
“好咧。”
大哥关完灯,又拉上帘子将两张病床隔绝开,病床里一时落针可闻。
虽然病房里熄了灯,但窗户外灯却依旧闪着微弱的灯光,走廊里不时有旁人交谈的声音传来。
被苍桀占据身体的这两天,顾惜犹如被困在了一个封闭的瓶子里。
那里面暗无天日,没有任何光亮。
他仿佛被世界抛弃了一样,只能掰着手指一个数,一个数的数着时间的流逝。
顾惜本以为自己以后的日子都会一直被困下去,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迎来了转机。
他在脑海里搜索了番这两天的记忆,意外地发现苍桀居然拥有撕裂空间的能力。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懂吗?”
苍桀到底瞒了他多少事?
“老子想怎么说怎么说!你管得着吗你!”
苍桀没想到自己百密一疏,竟然败在了外卖上,气的不想搭理人。
“你搞坏的是我的身体,现在负责后果承担痛苦的也是我,你有什么资格朝我发脾气!”
“老子发脾气不需要理由,想怎么发怎么发,想什么时候发什么时候发!我又不是你这个怂蛋!”
“呵,后悔了?”
顾惜敏锐的察觉到苍桀现在的情绪很暴躁,他试探着道,“你那晚在四季云顶做什么?”
“关你屁事,你一个肉体凡胎的废物,多吃两顿饭都差点死过去,就算告诉你我在做什么,你又能怎么样?”
“还能去报警抓我啊?”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顾惜眼神晦暗不明。
他沉默片刻后,才缓缓道,“你生气的不是被我夺回身体,而是我打断了你和许灏的相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没有肉身,只有一团元神的苍桀不需要睡觉,不需要吃饭,明明这样的日子他过了一年多,早已习惯。
可是如今,他却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心里那股烦躁和躁郁烧的他浑身上下都不对劲儿。一想到又要被困在顾惜身体里,不知何时才能出头,他就气的想骂人。
“不怎么样,”顾惜侧过头,静静看了眼沉睡的许灏,“既然你我共用一个身体,为何我们不携手合作?”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合作?”
苍桀恶意满满的讽刺道,“区区几十年时光而已,等你死了,我照样可以自由。你有什么资本,我为何要与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合作?”
“我的确没什么资本和你谈合作…”
顾惜淡淡一笑,“我也的确只有几十年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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