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洄州想着欲擒故纵的法子,他思考着这个法子的可行性,可到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不行。
阿梨若真的会吃醋,万一她再也不理他了怎么办?
他虽然没怎么了解过女子,可也知道,女子大都想要男子专情一人。
他若真的和旁的女子亲近,只怕会将阿梨越推越远。
算了算了,他还是不要用这个法子了。
解洄州抱着孩子,眉头紧皱。
那他还有什么法子可以将阿梨哄到身边呢?
男人烦闷着,左思右想,再也没有了好法子。
转眼到了六月初三,解洄州握住秦霜梨的手。
“阿梨,我能不能和你住一起?”
虽然阿梨每天都陪他七个时辰,但他觉得还不够。
他就想每天十二个时辰都粘着阿梨。
秦霜梨下意识就要拒绝,可下一刻,解洄州已经先她一步收回了手。
“算了,不难为阿梨了。”
“我住在这里挺好的。”
说是这样说,他却低着头,整个人看起来无比沉闷。
很快,秦霜梨就看见地板湿了。
所以,他在哭?
他哭什么?
他怎么又哭了?
最近的解洄州实在奇怪,她都摸不透他了。
性格大变,还很喜欢哭。
更重要的是,她每次看着他的泪水,就想答应他。
“……”。
秦霜梨有些许烦躁,她无声地询问了自己一遍:她为什么会想答应解洄州呢?
看着他低着头委屈的模样,她不禁闪过他抱着孩子的模样。
他抱着孩子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温柔。
这个时候她又会想,他都替她找到了哥哥小糯米了,她答应他这个条件,好像也不过分?
而且,他们住在一块,她也不用来回跑了。
更主要的是,她也能时时看着孩子了。
“好。”
鬼使神差的,她到底点了头。
解洄州没想到人真的会答应,他高兴的像是一个小傻子。
他笑出了声音。
“阿梨说的可是真的?”
他又握住了她的手。
更过分的是,他就这样握着她的手,而后低头猛亲。
她的指尖……有什么好亲的?
他脏不脏啊!
秦霜梨皱眉,她下意识要抽出自己的手。
她没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变化,她只是觉得这样很脏,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并不讨厌。
“那我们现在就回去。”
他要回家。
虽然阿梨现在住的地方不是很奢华,但他就是将那当成了家。
他的孩子都在那,他的妻子也住那,怎么不是他的家?
秦霜梨见人开心成这样,她下意识偏开头。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她心中有一处地方柔软了几分,就这样他就开心?
解洄州怎么那么容易满足?
“阿梨,你先回去。”
“我待会就到。”
解洄州不能走路,他只能被人抬着去。
这样躺着的他很狼狈,他在意她,不想让她看见。
秦霜梨原本想问为什么她要先回去?
可最后她还是闭嘴了。
因为这个时候,她又有些反悔了。
她为什么要答应解洄州让他搬来?
他住在这里才是最好的。
她答应他来这里陪他一个月已是破例,怎么能让她搬到她那里?
是她疯了还是他疯了?
秦霜梨觉得自己被蛊惑了,不然她怎么就答应了人?
按理说,解洄州如今失忆,她又找到哥哥小糯米了,现在是她离开的最佳时机。
这次只要她把握机会,一定能藏到天荒地老。
可她偏偏没走,还和人接触了好些天了。
秦霜梨反应过来,她的心突然乱了。
她为什么要留下?今天还答应了人搬过去的请求。
秦霜梨张了张嘴巴,她重新看向了解洄州。
她想说些什么,可在看见人一脸期盼的模样,她拒绝的话又咽回了肚中。
最后,她匆匆跑了。
解洄州不知道人心里在想什么,他开心得很,他就要搬去和阿梨长住了。
还有二十几天,他一定要让阿梨心疼他喜欢他。
他要让她再也不离开他了。
他一个人带着孩子的那段时间有多辛苦,他是知道的。
阿梨还是女子,她只会更累。
他舍不得她太累了,所以他一定要赖着她,他就要和她一起带孩子。
……
秦霜梨跑回自己屋子之后,她忙关上了门。
她气喘吁吁的,好一会之后,她才将自己的气息平复下来。
绿竹在门外敲门,她也不让她进。
“绿竹,你去看孩子。”
她需要一点时间自己一个人冷静一下。
她必须理清楚自己对解洄州的感情。
她为什么会答应他陪他一个月?
又为什么会在他今日提起搬来同住的时候答应了他?
她是不是疯了?
秦霜梨捂着自己的头,她想到头疼。
或许是她之前寻孩子高度紧张了,所以这会一想太多,就容易头疼。
“解洄州。”
“孩子。”
她呢喃着,呆呆地坐在桌边。
她对解洄州,是何感觉呢?
秦霜梨不禁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那里正跳得飞快。
她垂眸,却不小心将手边的杯子推落。
杯盏破碎,不祥之兆。
秦霜梨好像也有了答案。
她起身出门了。
她想,她对解洄州能有什么想法?
只能说,她是为了哥哥小糯米才答应解洄州那两个要求的。
她才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
就算有,那只是她不再讨厌他罢了。
解洄州要是知道阿梨的想法,只怕又要被气哭了。
……
男人很快就搬来了。
解洄州住在了秦霜梨的隔壁,虽然没住在一起,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阿梨可以陪我一会吗?”
这会已是晚上,刚刚吃完晚食。
这个时间,秦霜梨要去陪孩子睡觉了。
解洄州下意识拉住人的手,按照前几天的惯例,他这样,阿梨一般不会拒绝。
可这一次,她直接甩开他的手离开了。
男人的心瞬间都凉了。
为什么?
阿梨甩开了他的手?
发生了什么?
解洄州很敏感,他瞬间发现阿梨和白天的时候不一样了。
她对他的态度变了。
这几天,她和他不是相处甚好吗?
为什么突然间又变了?
秦霜梨回到了自己房间之后,她松了一口气。
她默默地告诫自己,这样才是对的。
男子多变,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解洄州并没有很喜欢她,他只是想要征服她罢了。
男子都是这样的。
不可上当。
她让他搬来已是让步,绝不许他再多做什么了。
想完,秦霜梨镇定了许多。
她和衣躺在孩子身边,然而没一会,她就听见了闷闷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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