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没再理会这个受伤的剑士,双手插在兜里,迈着矫健的步子来到了小萝莉身边。

全身藏在黑袍中的恶鬼拼命挣扎,然而她的双手根本无法移动丝毫。

她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擒住了。

“到底是什么!”

她很不甘,然而仅凭她的力量根本挣脱不开白金之星的束缚。

的确是个很凶很凶的小萝莉,可承太郎压根不怕她。

对方吵闹的声音甚至让他有些不爽。

他在对方的身前驻足,沉声道:“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暴戾的恶鬼似没听到他的话,翻着白眼,嘴中一直重复。

“割了你!割了你!手术!手术!”

她手握的三寸长小刀在她手腕的扭动下来回舞动。

承太郎皱着眉头,对这些恶鬼,他可不会有丝毫的同情。

“欧拉!”

白金之星直接一只手将其提了起来,另一只手捏住她的嘴巴,让她再也没有办法发出声音。

这样应该就能好好听他说话了。

承太郎淡淡地道:“无惨在哪?告诉我。”

问完,白金之星便松开了捏住她嘴巴的手,重新用两只手将其牢牢地控住。

恶鬼身体簌簌地抖动起来,似进入到一种癫狂的状态。

她的嘴里开始吐白沫,淡灰色的双眼中露出恐惧之色。

在变成鬼前,也是这种感觉。

这种被束缚住,嘴中像是被塞了抹布无法发出声音的感觉和那时简直一模一样。

她出生在东京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一个建筑师,母亲是一个律师。

在这样的家庭,她本该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

然而就因为她是女孩,她的父母对她并不器重。

七岁的时候就将她送到了寄宿制的学校,对她不管不顾。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她,性格孤僻,自卑,不喜欢与人交流。

在学校,她不仅交不到朋友,甚至被同学霸凌欺负。

然而真正的噩梦还要从她十三岁时说起。

那时她刚升至初中,在一次体育课上,扭伤了脚。

她强忍疼痛,一个人来到学校的保健室。

保健室的医生是一个长相文质彬彬的男人,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脸上有着和蔼的笑容。

光是看见这张脸,就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她红着脸走进保健室,医生和颜悦色地询问她的情况。

“这里疼么?”他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

“不疼……”她小声道。

他笑着点了点头,便站起身子,离开了,好像是去拿包扎用的工具。

她静静地等着。

很快他便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条长长的绷带。

她原以为这是要给她捆脚的。

然而当她意识到不对劲时,她整个人都已经被这条长长的绷带捆了起来,动弹不得。

她拼命挣扎,刚想大声呼叫,嘴中立马被对方塞了一条散发着奇怪味道的抹布。

“我一直在关注你。”保健室医生露出了一个瘆人的笑容。

“呃啊!”

玲酱眼中的惊恐瞬间变为了怨恨,那灰色的瞳孔死死凝视着身前的承太郎。

“割你!割你!”

她的眼睛,耳朵,鼻子,还有嘴巴,任何有洞的地方都有无数细小的血虫开始往外翻涌。

承太郎蹙着眉头,显然对她身上的变化感到惊奇。

“血……血鬼术!”

平松润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惊恐万分。

恶鬼除了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强以外,天赋极高的恶鬼还能觉醒出血鬼术这样的异能。

拥有血鬼术的鬼都是极其难缠的,尤其是对他们这种低级剑士来说。

碰到这样的鬼,他们根本没有活路。

这倒是和无惨身上长出来的骨刃血鞭很像,承太郎不敢大意,密密麻麻的血虫已经朝着他飞扑过来。

“欧拉!”

白金之星一拳将恶鬼揍飞。

抛开玲扭曲的性格,和阴暗的气质,光从长相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可爱的小萝莉。

不过承太郎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白金之星一拳将小可爱揍得面目全非,滚出去几十米远。

哪怕恶鬼已经支离破碎,她的虫子也没有停止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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