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铁铮兄弟,你这是做啥美梦呢,笑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观音保取笑道。李铁铮连忙用手擦擦嘴,尴尬一笑,“你怎么来的这里?你的伤好了?”
“嗯,已经无碍了,幸亏内衬锁子甲。挨那一匕首只是皮肉受损,没有伤到内脏。”顿了顿,观音保又道,自从你和那回部女子失踪,我们就一直到处找你呢,大帅都急坏了。我们昨日到隔壁县寻访,听几个衙役说见过两个人很像你们,我们就一路打听寻找到这里,看见有一伙叛军,想着先剿灭再说,没准知道你的下落呢。没想到真的是你被围。”
李铁铮不禁感叹真是人生如戏。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大战,身心疲惫不堪,根本无法预料下一秒自己是否还能够继续活下去。然而,命运却总是如此神奇,就在这转瞬之间,他竟然与生死战友重逢!
李铁铮与观音保陪着阿依拜尔下山,山坡下清军已经将叛军悉数剿灭。李铁铮从战利品中,挑了一杆鸟铳和弹丸火药,自己留下。心说,“还是这东西好用。”观音保将队伍整顿完毕,众兵将对阿依拜尔齐齐跪下磕头。显然清军已经知道了阿依拜尔的身份。观音保恭敬地说道,“郡主殿下受惊了。委屈郡主先骑马,等到前面找到马车,我们再请郡主乘车。”阿依拜尔往李铁铮身边依了依说:“我与李将军同乘一马。”观音保偷眼看李铁铮,面露微笑。李铁铮忙解释道,“呃,郡主殿下一路受了惊吓,又看这么多兵将,各个杀气腾腾的,自然有些害怕。”想了想,又说:“郡主金枝玉叶,这一路受了很多辛苦,身子不适,之前我一路护送,她比较信任我,我保护着她乘马,确实更安全一些。”观音保听着也觉着有道理,就没说什么。
不几日,他们回到了清军大营。回想起李铁铮与阿依拜尔这许多天的漫长归途,他们走过荒草丛生的小径,踏过崎岖不平的山路,经历过生死时刻,也有过风餐露宿。每一步,都仿佛是命运的牵引,让他们更加靠近彼此。恰恰是这最平静、安全的几天,他们之间却好像有了一道看不见的墙。曾经的亲密无间似乎渐渐被一种莫名的疏离所取代。他们不再像以往那样无话不谈,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与沉默。或许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现实问题涌上心头。他们开始思考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心中充满了迷茫与不安。
这道看不见的墙,让他们感到困惑和痛苦。他们试图打破它,却又不知从何下手。他们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瞬间仿佛还在眼前,但却又感觉如此遥远。
猎猎军旗在风中舞动,发出扑啦啦的声响,连营之中,号角嘹亮,战鼓声则如雷鸣阵阵轰响,这雄浑激昂的声音一下子将李铁铮从思绪中拉回到了现实世界。
海兰察如一阵疾风般飞奔至大营之外,他平日里本就不善言辞,此刻见到李铁铮安然归来,更是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径直冲上前去,一把将李铁铮紧紧抱住,那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泪水,此刻再也抑制不住,一个劲儿地在眼眶里打转,而后夺眶而出,他口中只是不停地念叨着:“兄弟啊,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铁铮见状,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他伸手用力地拍了拍海兰察的肩膀,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大哥,你别难过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大家都平平安安的。”那话语里,既有对劫后余生的感慨,又满是对战友的安慰之情。
观音保、扎拉丰阿等将连忙解劝开。扎拉丰阿道,“大帅还在帐内等着呢,他也很高兴,快进去吧。”
李铁铮迈进中军大营,只见明瑞端坐在帅位之上,一脸威严和往常一样。只是嘴角咧起一道忍不住的笑意。
李铁铮连忙跪下行礼,“大帅,标下没有及时解救郡主回来。标下有罪!”
“铁铮,你罪何来。”明瑞终于露出笑脸,“我听说了,你巧设连环计,不仅救出了郡主,还打伤了纱布勒。”他想了想又说,“没有了纱布勒这个绊脚石,敌军这几天都不敢轻举妄动,给了我军调整部署的时机。朝廷的援军也即将到达,平定叛乱,班师回朝已经指日可待了。”众军将听到这些,各个士气大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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