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事参军兼司仓参军幸湖,派了录事前往扬州,接手李渡毛笔铺子。
不过,整个铺子里的毛笔,加起来不及铺子本身的价值。
繁华地段的铺子,有时候拿着钱都买不到。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楚州终于在扬州有一个立足之地,还是非官方场所。
端午这一天,信鸽漫天飞舞,让丰朝人心头震动的消息在天下传扬。
洪州都督、豫章王丰昌亲书《讨无道昏君父子檄》,并号令天下群雄,先入长安者为一字并肩王。
檄文痛斥皇帝丰基强抢儿媳妇,所作所为禽兽不如;痛斥太子丰亨沐猴而冠,祸害手足之意昭然若揭。
“丰氏列祖列宗有此无耻子孙,虽九泉之下亦难安,虽森森白骨亦发臊!”
这一句让安平击节赞叹,全文的精髓都在这里了。
丰昌檄文一出,虽然从者寥寥,亲王们心头却在打鼓:丰昌的遭遇,离自己有多远?
盘踞在饶州新昌县的尚均常挺身而出,支持丰昌掀翻这该死的丰朝,双方合兵一处,兵出浔阳江头,兵锋直取舒州。
天下为之哗然。
太极宫内宫中,成天沉迷于与儿媳妇共浴的上元天子丰基,被檄文激得吐了口老血。
虽然爬灰是事实,可就不该由丰昌说出来!
太子从容派右神策军征讨,令诸都督府出兵相助。
檄文虽然对太子也进行了抨击,对丰亨来说却无关痛痒——哪个当太子的,对其他亲王会友爱?
那都是觊觎储位的贼子!
右神策军出潼关,洪州军却兵分三路,一路攻击蕲州、黄州,一路取舒州、寿州,一路取庐州。
右神策军不得不分兵围堵,尤以堵庐州为主,濠州、泗州、海州各自的二府兵力、被抽调过来。
因为,庐州紧邻濠州,打通了就能与楚州义军连成一片,就有将丰朝拦腰分割南北的可能!
濠州刺史韦正鼎难受、想哭。
洪州军要防,难道楚州军就不要防?
泗州有三府兵马,即便抽走二府,好歹还有一千兵马镇守,濠州可再没有一兵一卒了啊!
指望专司救援的团结兵跟义军对抗?
还不如指望韦正鼎提刀守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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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州,宿预城。
刺史公孙稠不安地登临城头,站在马面处,目光满是忧虑。
三府兵马护着泗州,他还没有安全感,何况被右神策军抽走了二府兵力!
庐州固然有造反的洪州军,泗州毗邻的楚州,难道又是丰朝的良臣吗?
留守的一府,都尉鲁杨、左果毅都尉令狐密,早就被惊天一炸吓得魂不守舍了,指望他们,唉……
探查宿预县到楚州陆路与运河的游奕打马飞奔,一声声“天下太平”,让公孙稠、鲁杨、令狐密稍稍心安。
“咦,这名游奕,就是原先的别将花勇?”
公孙稠打量了一眼当先的游奕。
花勇背锅是公孙稠一手促成的,谁让他身后无人呢?
没有背景的小人物,为上官背锅不是理所当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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