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是把夫妻捆牢了一起生活,那也不是不行。

安平落座,跟秋剑眉同时举碗筷,笑了一下,大口吃着饭菜。

在外头跟那些老人、官吏、兵丁光喝酒了,一口菜没吃,早就饥肠响如鼓。

侍候的丫鬟收拾餐具退去,秋剑眉解下安平的发髻剪了一小把,再剪下自己的一小把头发,相互拴了个疙瘩,放入一个小木盒中好好收藏。

这就是“结发夫妻”一词的由来。

其后的缠绵,就不足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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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与秋剑眉共同坐镇州衙二堂,接受州、县、义军将领的拜见。

安薪满面喜悦:“都尉有了家室,大家都觉得有奔头了,要是明年能见到少郎君,心头就更稳了。”

安薪的话有道理,安平若是有后,义军就有一脉相承的主心骨,对外征战就更来劲了。

安平撇嘴:“真实目的是,我没娶妻,你就不好得成家是吧?”

刁得意恶形恶色地笑了。

安薪这点小心思,哪能瞒过曹州出身这帮老家伙?

安薪憨笑。

不止是他,义军里好多队副以上的人物,都等着安平成家,才敢起这心思。

所以啊,有些时候,当首领的不娶妻,下面人怎么娶妻?

上官不伸手,僚属怎么伸手?

安平成家也是一个信号,意味着短期内义军不会狼狈地转战四方。

也就是说,楚州这块地盘,义军彻底站稳脚跟了。

司仓参军幸湖捧着文牒进二堂,笑容很勉强。

“使君,楚州十五万口、三万余户,共有一千余户因为土地贫瘠、干旱等缘故,收成只有常人的六成。”

后面的话,幸湖恰到好处地吞了回去。

安平能决定免不免税赋,但不能是幸湖倒逼安平作决定。

安平记得自己的话,也没推卸责任:“仓曹跟各县再核实一遍,务必保证没有偏差。”

“情况属实,这些人家头上的税赋可以相应减免,本官自会批纸尾、用印。”

幸湖长长吐了口气。

还好,使君并不是给仓曹下套,他是真心实意想为穷到快没裤子穿的人家减免税赋。

即便减免税赋也不能将赤贫人家拉出沼泽,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保证没有偏差……

绝对保证不了,某些官员的远房亲戚,明明有能力骑马,还光着脚丫请求减免税赋呢。

司户参军宫南北扫了幸湖一眼:“幸参军,核定减免税赋的事,可不仅仅是仓曹的权柄。”

幸湖哆嗦了一下。

宫南北的提醒让他醒悟过来,现在执掌楚州的是义军,是从反贼华丽转身的杀胚,到现在仍旧不屈服丰朝的势力!

幸湖对朝廷官员可以敷衍,可对安平敷衍,可能会死!

正如宫南北所说,这事还有户曹一份,两相对照出纰漏,安平会不会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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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妇好,商朝王后,甲骨文记载的第一位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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