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苏槐就没有再出现过了,他确实被领养走了。
孤儿院的人害怕夏以以会爆炸,所以那天一直在瞒着夏以以,因为害怕夏以以知道了这件事情会爆炸。
这是苏槐的要求。
他其实也在害怕,害怕看见夏以以以后自己就下定不了决心了。
夏以以也确实炸了。
那天夏以以被院长放出来了以后,她就满房间找苏槐,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
但是并不是。
苏槐是真的走了,只给她留下来了一个玩偶。
等到夏以以找遍了房间也没有找到苏槐以后,孤儿院的东西就开始遭殃了。
然后夏以以就又进了禁闭室。
禁闭室里,夏以以什么东西都摔过了,身上也出现了不少伤痕。
时间在继续,夏以以一直在禁闭室和医务室里徘徊,医务室是因为夏以以开始伤害自己。
孤儿院给夏以以找了专业的医生,但是不见好转。
就算夏以以现在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孤儿院也一直在照顾着夏以以,夏以以的父母这期间也没有放弃,一直在过来找夏以以,但是夏以以还是每一次都拒绝了。
直到有一天,夏以以的父母和夏以以说了这样一段对话。
“那个孩子是叫苏槐吧?”
“你别提他是名字!”
夏以以一直都是聪明的人,苏槐的想法她想一想就能想通了。
他为什么走,为什么不告而别,她一直都能想明白。
这几天,苏槐的身影总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尤其是她第一次见到苏槐的场景,更是历历在目。
那天,夏以以跑到了苏槐的小区里。
无他,单纯是因为感觉孤儿院的孩子们有点吵,她还不能回教室。
如果回到教室,又要被老师们说要合群。
合群?
合群什么?
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夏以以每次只能压着心里的烦闷。
他们是有家的。
孤儿院里被丢掉的孩子总归是少数,大多数还是家里有了变故,所以政府才把这些孩子交给孤儿院来养着。
所以夏以以感觉自己和他们说不一样的。
他们体会过家的温暖,而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
为什么跑到小区里,因为这里距离孤儿院足够近,而且这里的花园很漂亮,坐在这里可以安静好一会。
夏以以往花园的那里走,直到身边跑过去了一个小男孩。
他的脸上还有没化掉的淤青,看上去是才被打过。
夏以以没有在意,她走着,直到旁边几个聊天的老人开口。
“哎呦,苏槐那个孩子又被打了啊。”
“那家人真是出生啊,你说他们不喜欢苏槐又干嘛养着他啊,对苏槐也不好,天天还打他,啧啧啧。”
夏以以停下脚步,看着跑过去的苏槐。
苏槐跑的慌张,身后传来一道男声。
“妈的跑,现在还知道跑了,让你去给老子买个酒都不买,没良心的,行,跑了你就别回来!”
夏以以跟上了那个男孩的脚步。
男孩也跑到了花园里,他坐在了花园的椅子上,看着那些嬉笑打闹的孩子。
眼里满是羡慕。
你也是没家的孩子吗?
夏以以想起来了苏槐那时的眼神。
和自己一样的眼神。
没管夏以以的沉思,夏以以的爸爸说道:“以以啊,你是聪明的孩子,所以你也应该知道,咱们家里是有钱有势的啊。”
“你以后想找到那个男孩,没钱没势,你怎么找?”
“跟我们走吧,我们保证,等你长大以后不会管你去找那个男孩。”
夏以以抬头,第一次看向那个丢掉自己的父亲。
她沉思,然后开口。
“好。”
那天天气明媚。
夏以以和她的父母走了。
在那天,夏以以下定决心。
她一定会找到苏槐的。
...
找到了。
夏以以在深呼吸,苏槐表示自己很慌。
夏以以深呼吸=夏以以在压抑自己=她要犯病了。
夏以以犯病了又要开始砸东西了。
苏槐倒不是心疼那些被砸的东西,反正进了包厢那些东西就都是夏以以的了,砸了也无所谓。
反正她也不会砸自己。
但是就是很慌。
心里有一个想法在不断喊着。
不能让她这样。
为什么呢?
想了又想,苏槐想通了。
因为让夏以以砸这些东西了,她会伤到自己。
夏以以看着苏槐,疯狂深呼吸压抑自己的情绪,愤怒和苦涩上涌,让她的心脏酸酸的。
对的,那天晚上苏槐也是这样的表情。
什么都乖乖的,然后就跑了。
后面那次更绝。
乖乖的提了分手。
hello?
分手?
夏以以那天是真的气的要死,模拟结束以后那个时间线的所有就暂停了,直接重置了。
不然她房间里的那些东西就别想有一个好的了。
说来也是幸运,其实夏以以的这种病在外界看来是很严重的。
因为这个病要么伤害别人,要么伤害自己。
伤害自己就别说了,那股烦闷上来的时候大多数人选择的都是自残,用疼痛来缓解自己的烦闷。
夏以以就好多了。
她不伤害自己,也不伤害别人的特别厉害,要说的话也就只有压迫别人。
公司的事情总弄得她心烦气躁,对于那些人夏以以可不会客气。
上手也不会太重,大多就是一脚,当然,踹的都是中高层,那些人也不敢说些什么,毕竟夏以以是真的有能力。
再有就是压迫压迫了。
以至于夏以以管理的企业其实过得是很惨的。
但是工资很高。
因为夏以以雷厉风行的这种手段让各企业的盈利都还不错,盈利不错,公司人的奖金也就高了。
工作肯定能换来钱,这对打工人来说可是很好的待遇了。
至于伤害自己…
夏以以是不会做的。
因为她早晚有一天都会找到苏槐,天知道她要是伤害自己苏槐会怎么样。
孤儿院的时候,她和别人打架,就算打赢了夏以以都要来心疼自己半天,更别说她自残了。
夏以以盯着苏槐,苏槐和她对视。
苏槐说的倒是实话。
但是这样她就更气了。
她冷笑了一声,拿起了桌子上的另外一个酒杯,倒满了酒。
现在桌子上有两个满的酒杯了。
夏以以兑现了自己当初和苏槐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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