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夫方大美拧着一个麻布袋来到了家里。
我们都非常地疑惑里面装的是什么,圆圆的、鼓鼓的。
三姐艾艳问:“大姐夫,你带的是什么东西呀?”
大姐夫买了个关子,让我们猜。
姐姐说:“里面是个篮球吧,我们上体育课时打过,和这个看起来很像。”
大姐夫说:“不是。”
我说:“这像个蜂巢。”
“没错,就是蜂巢。”
听到大姐夫肯定的答复,我汗毛倒竖。
我颤抖地说,“你赶紧拿着吧,我可不像再被蜜蜂蛰了。”
大姐夫不但没有把袋子拿走的打算,还故意往我这边凑近。
我下得一激灵,然后跑开了。
父亲说:“别吓他了,之前蛰怕了。”
去年夏天,气候十分炎热,我和杜星他们玩游戏,累得满身是汗。
经过贾雄家屋檐下的蜂桶时,蜜蜂蛰了我的脸。
我立即用手将其从脸上拍下来,但它的毒刺已经刺进了我的皮肤里。
回家对着镜子,我把毒刺拔了出来,然后立即用父亲的药酒进行擦拭。
药酒对于蜜蜂的毒液,效果并不明显,第二天我的脸就肿得像猪头一样,两只眼睛眯着,再肿一点可能就看不见光了。
大姐夫说:“小乂,这么胆小的吗?”
我说:“你有勇气,你有勇气咋不被蛰一下呢。”
“我可不要被蛰。”
“你也不想被蛰呀。”
“好了,不逗你了。现在是冬天,蜜蜂都不出来的,现在蜂巢里面没有蜜蜂。”
“没有蜜蜂,你拿个蜂巢来干什么,大老远的拿来烧火呀?”
“烧火,你可别白瞎了我的美味。”
我眼睛一亮,“什么,美味,在那里呀?”
“在这里。”说着,大姐夫就要打开了麻布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躲在父亲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麻布袋开了,真的没有蜜蜂,我从父亲的背后站出来。
“有蜜蜂。”大姐夫突然把蜂巢递到我跟前。
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好几步。
他在那里咯咯咯地笑。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并没有蜜蜂,我才发现自己被骗了。
我又大胆地走了上去。
这时,大姐夫又陆续吓了我几次,但我已经脱敏,不在害怕了。
大姐夫让我去拿一个大碗过来。
他扒开蜂巢外面的硬壳,我看见里面是排列有序的一层一层白色的蜂巢。
整体看来,扒掉外壳的蜂巢,就像一幢建筑物,里面布满了六边形的房间。
房间里住着的是蜂蛹。
大姐夫每人给了我们一层,让我们把里面的蜂蛹给抓出来放碗里。
我问:“我们把它们抓抓出来干嘛。”
姐姐说:“你傻呀,当然是吃了。”
“怎么吃?”
“怎么吃都行,最好是油炸,炸好之后外交里嫩地。”
“你吃过?”
“吃过呀,之前我独自去大姐夫家的时候,他们炸来吃过。”
“那你咋不带上我。”
“我要早吃到了,就不会被吓了。”
“一样的一样的,现在不被吓着,当时你也会被吓,大姐夫就是这样子,我在他家的时候,也被吓得够呛。”
“方大美,你咋这么坏呢。”
“啊,那里坏了我。”
“那里坏,你自己不知道呀。”
“用蜜蜂吓你们就是坏呀。”
“嗯嗯。”
“那时你们自己胆子小,怪不得别人的。”
“你不吓我们呢怎么会被吓着。”
“以前我小时候,我爸也是这么吓我的,我也很害怕。”
“我还以为,你不怕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不懂?”
“你从哪里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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