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从山上摔下来过一次,失了忆,从前的事记不住了。”明月压制住内心的惶恐,尽力平静道。

谢宴将她细微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

原本只是心中年少的恶趣味激发了,却没想到一问之下竟有这么多猫腻。

没再为难她,等她出去后立即吩咐月魄调查她的身世。

明月几乎是狼狈地奔到角落,拿出一块铜镜片把脸左右瞧了瞧,确认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谢宴太警觉了,她得早点离开才是。

她不敢保证,当谢宴看到她原本的脸时,会不会动歪心思,把她当成玩物把玩或送给别人。

第二日,大军启程,往漠北商州出发。

大约行了五日,到了商州城。

商州守将以及太守出门迎接,周围大大小小的官员跪成一地。

明月跟在随行人员中,这样大的场面还是头一次见。

众官员对谢宴点头哈腰,极其敬重。

而谢宴身上的王者风范更加明显,举手投足之间皆是贵气与威严。

周遭人与他对比,仿佛皆如蝼蚁般存在。

明月跟在他身后十几步远的地方,却深刻明白了天上月与地上泥的区别。

来到太守府,见到外头的红漆铜门。

威严庄重,让明月心底起了敬畏之心。

门打开后,里面金碧辉煌让明月吃了一惊。

就连石壁画上都镶嵌了黄金,柱子上盘旋的金龙更是栩栩如生。

如此宽阔气派的府邸,明月还是头一次见。

只是没看多久,府中下人便带着明月往普通客房去了。

屋子里简单地放着桌子和床铺,烧着略微有烟的炭火。

连续赶了这么多天路,明月对此已经很满足了。

打来水洗漱一番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于盈儿的卧房没有炭火,打听到明月屋中有炭火后,她彻底坐不住了。

等在谢若风必经的路上,一直到深夜宴席结束,她才在瑟瑟寒风中见到了醉意浓浓的谢若风。

他怀中搂着一名舞姬,手不安分地乱摸着。

见于盈儿挡路,笑得放荡:“怎么,你们俩个想一起伺候本将军?”

舞姬娇羞一笑,“讨厌,将军~”

于盈儿面红耳赤,但为了超过明月,还是咬牙道:“奴懂男女之事的穴位,保准让将军快乐。”

“哦?”谢若风放开舞姬,缓缓悠悠走到于盈儿面前,“是个会的,本将军没看错你。”

说罢俯身抱起她,手伸入裙内,“本将军倒要试试看。”

太守府正屋,既白将于盈儿所做所为禀报给谢宴。

谢宴略有些醉意,捏了捏眉心,突然就问道:“她呢?”

既白愣住,随即反应过来王爷说的是明月。

“早早睡下了,晚膳都没吃。”

谢宴突然想知道明月会不会勾引他。

“把她人叫过来给本王解酒。”

既白错愕,有些懵逼地走了出去。

月魄问:“那女子做了什么让主子这般上心?”

既白摊手,“什么都没做,或许王爷就喜欢丑的?”

月魄白了他一眼,"看好那女子,以防她是奸细。"

既白正了正神色,“我明白,不过要是王爷真纳了她,我还是觉得王爷被占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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