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京外。
乱葬岗。
夏守忠带着十名绣衣卫抵达此地。
绣衣卫挖好坑,将苏烟的尸体掩埋。
“你们于远处等候。”
“咱家要为她烧些纸钱。”
夏守忠向十名绣衣卫下令。
“诺。”
绣衣卫向夏守忠恭敬行礼,随后皆离开此处。
夏守忠则蹲下身来,取出备好的纸钱,开始点燃。
“烟儿。”
“不要恨咱家!”
“咱家实是迫于无奈。”
“期望你来生投胎于好人家。”
“这些钱,你拿去贿赂鬼差吧。”
夏守忠望着苏烟的坟茔,泪水不由自主地滚落。
“若真有鬼差,想必也不会要这些纸钱。”
贾环忽然出现在夏守忠身后,开口说道。
“谁?”
夏守忠闻听此声,大惊失色,匆忙回头。
“是你。”
当夏守忠看清来人,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夏守忠无论如何也未想到会在这乱葬岗见到贾环。
“是我。”
贾环微微点头,向夏守忠肯定道。
“你为何在此?”
夏守忠眉头紧蹙,赶忙向贾环询问。
“这你无需知道。”
“她是怎么死的?”
贾环好奇地向夏守忠发问。
贾环来乱葬岗,乃是为处理几十具绣衣卫的尸首。
虽说那些尸首于系统空间内不会腐朽,可到底会影响贾环的心境。
贾环来乱葬岗处理那些绣衣卫的尸首,没有想到跪在这里遇到夏守忠。
见绣衣卫都走了,他才出现在夏守忠的身后。
“她……”
夏守忠深知贾环厉害,自是不敢隐瞒,将事情始末如实告知贾环。
“你未曾诓我?”
贾环仔细端详夏守忠的神色,向其质问。
“若咱家在这事上有半句谎言,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夏守忠为使贾环相信,当即立下誓言。
贾环见此,暂且信了夏守忠所言。
“哼。”
“如此荒唐之人,怎配为九五之尊?”
“该阉!”
贾环紧紧握拳,决意给昭隆帝陈历一个教训,让其往后再不能行此等恶事。
夏守忠闻听,吓得冷汗涔涔。
夏守忠惊恐的心想:“贾环胆子也太大了,什么话都敢说,他不怕死吗?”
“贾大人,您说什么?”
夏守忠掏了掏耳朵,难以置信地对贾环说道。
夏守忠着实未曾料到贾环竟敢道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语,吓得心都险些跳出嗓子眼。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皇帝现今居于何处?”
贾环向夏守忠询问。
“今夜陛下应是宿在养心殿。”
夏守忠不敢隐瞒,径直告知贾环。
“若你所言不实。”
“你这颗脑袋便无需留着了。”
贾环言罢此句,施展凌波微步,迅速离去。
贾环之速度,快过战马甚多。
夏守忠竟看到残影。
“鬼啊。”
“来人啊。”
夏守忠还当是遇了鬼,高声呼喊起来。
在夏守忠看来,人之速度,断不可能如此迅疾。
十名绣衣卫闻得夏守忠的呼救声,匆忙自远处奔来。
待十名绣衣卫至夏守忠身旁,夏守忠方才有了些许安全感。
“夏督主。”
“您这是怎的了?”
绣衣卫赶忙向夏守忠关切询问。
“速离开此地。”
“此处有鬼啊。”
夏守忠满脸惶恐,匆忙对绣衣卫说道。
绣衣卫闻言,四下张望,周遭一片漆黑,空无一物。
不过他们亦不敢在此逗留,连忙随夏守忠离开此地。
……
贾环施展凌波微步,翻墙进入神京城。
他并未回荣国府,而是先往忠顺王府走了一遭。
以贾环当下之实力,忠顺王府的护卫,根本无法察觉贾环。
贾环击晕数名忠顺王府的护卫,取走他们的腰牌。
随后,贾环施展凌波微步离去。
……
养心殿外。
贾环施展凌波微步,悄然来到此处。
贾环并未即刻闯入养心殿。
毕竟养心殿周遭有数百名护卫与禁卫军。
欲在他们眼皮底下潜入,实非易事。
贾环自倒反天罡系统内,耗费十气运,兑换一瓶悲酥清风。
贾环屏气凝神,而后于上风处释放悲酥清风。
未过多久。
养心殿周遭的禁卫军纷纷倒地。
泪如雨下,双目难睁,周身动弹不得。
他们如今知晓中毒,欲大声呼救,却皆无法做到。
他们现今之声甚微,仅有周遭数人可闻。
根本传不到远处。
贾环蒙面进入养心殿。
贾环见昭隆帝陈历与养心殿外的禁卫军一般,躺于床上泪流不止。
昭隆帝陈历呼喊:“来人啊,护驾!”
昭隆帝陈历之声微弱,根本传不到殿外。
此时昭隆帝陈历的内心恐惧不已。
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恐惧。
贾环行至昭隆帝陈历面前。
手持自忠顺王府顺来的剑,瞬间出手,阉了昭隆帝陈历。
昭隆帝陈历痛苦呼喊:“啊,疼死朕了。”
如今昭隆帝陈历痛苦不堪,其声亦不大。
并且昭隆帝陈历不停流泪,眼睛根本睁不开。
贾环随后将忠顺王府侍卫的腰牌置于地上,而后离去。
贾环之所以来皇宫阉了昭隆帝陈历。
一则是看不惯昭隆帝陈历之所作所为。
二则有一极为重要之因,乃是为争取时间。
现今若不给皇帝、皇亲国戚、文武百官找点事做。
他们或许会留意到荣国府内发生之事。
如今昭隆帝陈历被阉,定会报复。
贾环在养心殿留下忠顺王府护卫的腰牌,乃是为陷害忠顺王陈时。
哪怕昭隆帝陈历知晓此乃有人陷害忠顺王陈时,亦不会放过忠顺王陈时。
毕竟他已然成了阉人,除非自控之力极强,否则断不可能放过忠顺王陈时。
朝堂之上亦会因此掀起残酷争斗。
现今贾府于朝堂之上根本无甚势力,暂且不会被牵涉其中。
除非昭隆帝陈历神通广大,可以查到是贾环对他出手。
否则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天下人的目光会聚集在皇宫。
在贾环离开未久。
夏守忠带着十名绣衣卫来到养心殿外。
见禁卫军皆躺于地上,顿时慌乱。
“不好。”
“出事了。”
“护驾,护驾。”
夏守忠一边朝着养心殿奔去,一边高声呼喊。
当夏守忠冲入养心殿内,见昭隆帝陈历双腿之间血肉模糊,顿觉天旋地转。
夏守忠震惊暗想:“陛下竟被人阉了!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之徒所为?难道是?”
夏守忠忆及此前于乱葬岗发生之事,心中有了些许猜测。
夏守忠急忙行至昭隆帝陈历面前,欲查看昭隆帝陈历是否还有气息。
“陛下。”
夏守忠将手置于昭隆帝陈历鼻旁。
昭隆帝陈历听出夏守忠之声。
“大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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