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是万一成国公没有应太后之说,那惩处岂不是无从谈起,更不要说牵连其他勋贵了。”

朱翊钧听到冯保如此言语,不禁一阵无语,当即一个闪身,跨步来到冯保面前,冷冷地望着他道:“怎么,你怕了?”

冯保原本还低头不敢言语,可突然间便听到皇帝的声音近了不少,抬头一看,却发现皇帝已站在自己面前,当即慌了神,连忙猛磕,连声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呵呵,你最好是不敢!”朱翊钧瞥了冯保一眼,随即又走到暖阁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默然道:

“朕刚才说过了,哪怕成国公没有答应太后所说,可他没有像朕禀报此事,那就是过!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想要惩处还是容易的。

至于其他勋贵与内廷宦官,想要被牵连其中,那还不容易吗。”

冯保跪在地上,越听越想捂住耳朵,心中甚是有一些后悔昨晚给皇帝说这件事。

他原本想着以此来邀功,可现在看来怕是捅了个天大的窟窿啊。

而且这个窟窿怕是要自己来顶,先到这里,冯保不禁咽了一口唾沫,身体忍不住一丝颤抖。

可就在此时,肩膀突然传来一股暖流,随即很快环顾全身,让他顿感舒服。

他连忙抬头一看,却发现正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右手正搭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刚才的暖流正是从皇帝那里传来的。

冯保连忙道:“陛下~”

看着冯保的样子,朱翊钧摇摇头,心中不禁有些不满。

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因此只能耐住性子道:“不要慌,你放心,你尽管放手做就是了,你后面有朕给你撑腰还怕啥!”

听着皇帝这般言语,冯保感受着身体中的暖流,便感觉原本的惊惧之心顿无,不禁羞愧道:

“是奴婢没有本事,还要主子爷给奴婢鼓励。陛下放心,这件事情奴婢定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定要给陛下办好。”

朱翊钧摇摇头,随即缓步上前,瞬移来到蒲团之上,盘腿入座,闭目养神道:

“不是你没本事,而是这件事太大了,是前人少有人做过的事情,你自然会心生惧意。不过冯保,你是朕的大伴,因此朕信任你。这件事你就放手去干,除了事不要怕,有朕给你撑腰呢,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有了皇帝的连番鼓励,冯保现在也算是想明白了,暗道自己真是糊涂。

自己怕啥,皇帝可是修炼有成的天人,连他都不怕,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那些人再厉害,还能厉害过皇帝!

“奴婢明白,奴婢明白!奴婢刚才只不过是相差了。还请奴婢放心,奴婢一定要好生查一查,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嗯,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这内廷人太多了,其中尸位素餐、中饱私囊的人不可胜数。

勋贵跟随太祖、成祖起兵,受皇朝恩典将近两百年,也大多腐朽不堪,已到了不整治不行的地步,正好借此机会,都收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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