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珍女士抬手看了一眼精致的腕表,“你有三分钟时间跟我寒暄。”
“就事实来看,你是最后一个见到成越先生的人,”因为特殊的家庭关系,夏橙在自己母亲面前总会以父亲的全名加上一个性别尊称来提起生父,“是你在他的遗体火化前亲自替他入殓。”
“你想问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电话那头沉默许久,直到夏珍提示她的时间只有一分钟时,声音再次从那边传来:“入殓时,躺在那里的人,你确定是成越先生本人吗?”
“你就算不信我,也应该相信安国公务人员的业务能力。”夏珍回应着。
“不对……”
“什么对不对的,人都死了几个月了,怎么可能再去做背叛国家和组织的事情,时间到了,你安心训练,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夏珍果断挂了电话。
“不对,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夏橙的话说了一遍,发觉母亲已经挂断电话,顿时疑窦丛生。
人体被火化成骨灰后,就是一堆无机物,在没有提取DNA验证身份的可能,如果车祸中去世的人不是成越,问题一定出现在处理尸体的夏珍身上。
专案组正是因为也想到这点,在夏珍挂断电话后,办公室的门口出现了那个叫缪胜男的女人。
“关于这个案子,我整理一些疑点,希望可以跟夏学士讨论一下。”
夏珍思考了一下,点点头,示意缪胜男可以进来,顺手打开办公桌一旁的加湿器。
夏珍的办公室位于扶风市研究中心的六楼东侧最安静的位置,细密的喷雾缓缓飘出,她的香氛品味一向很好。
办公室里逐渐被似有若无的柑橘香味充盈着,缪胜男起初有些警惕,但是这个味道的确提神,表情微微松动了些。
“缪长官想聊些什么?”夏珍坐在椅子上,脊柱挺得笔直,因平时有做瑜伽的习惯,夏珍的姿态优雅,此时她手里正捧着一杯咖啡,浅尝一口后,面带微笑地看着缪胜男。
缪胜男的手搭在办公桌上,指尖轻点几下桌面,“算了,其实今天是我的休息日,不如聊聊你的女儿,到目前为止她是实验体之中参数最好的那个。”
“我夏珍的女儿,必须是优秀的。”夏珍轻声说出这句话,是事实更是希冀:“夏夏跟其他人都不一样。”
说到这里,夏珍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慈母的神态来,“我是导师最得意的学生,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成越也是他们专业里最出色的那位,我跟他的孩子,出类拔萃一些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缪胜男闻言不敢苟同,只是礼貌性地笑笑作为回应,没有说什么。
温和的爸,好强的妈,破碎的家庭,以及压力很大的她。
仅凭夏珍的三言两语,缪胜男大致推测出夏橙年幼时究竟经历过什么,摊上这么要强的一个母亲,被严加看管的孩子要么自负,要么自卑。
结束与夏珍的对话后,缪胜男决定再找夏橙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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