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挥泪送行,神俊异兽拉车,父亲心藏陈年往事】

古堡门廊,车驾停待,两匹神俊独角异兽拉车,四蹄毛色黝黑如墨,恰似穿了黑靴,通体健硕,额前生螺纹独角,斜刺天际,体毛白如霜,长鬃直顺,异兽名‘风吼踏云兽’

异兽体力非凡,耐力惊人,更擅口吐旋风,风如刀,切石断木端的神异。沙姆森林独有,本为野种,经由隆巴顿族围圈驯化,疾走如风,踏云飞度,单骑沙场征战神勇,远驰日行八百里。

车驾气派非凡,金楠木打造,此树质地坚硬,色成枣红,敲击犹如金铁,宫殿、楼宇多选此木,车有四轮,木轮包裹橡胶,便行驶荒野也甚平稳,海棠花纹木格箱壁,其内铺陈异兽皮毛,左右各设长凳,上铺锦绣娟缎,左右各设一门。

车尾置物架宽大,早已罗列行李六七件,少年巴尼立在一侧,管家巴特里克坐于车辕,静待少爷出发。

巴特里克,年约五十,浓眉大眼,长须如雪,一头卷曲长发,身罩黑袍,腰间悬兽皮囊。

他行事沉稳,极有眼色,曾为老祖手下悍将,隐退居于隆巴顿家族,谋得管家一职,勤勤恳恳十数载。

阿兹莱三人并行,艾莉娜绢帕拭泪,厅堂行来叮嘱的言语未停,她抑制不住心中忧虑。

艾莉娜心想:我儿自幼不曾远行,学院食物如何,栖居室友是和善,是霸道,如若欺负、霸凌他可怎么是好,师长态度能否平等,或因他眼疾生出差异。

如是想,心里慌乱更甚,手指搅着绢帕,双眸尽显慌乱。

爱妻举动尽收眼底,德达洛宽慰:“学院离此一日路程,空闲你我同去看他,巴尼伴他左右,无需担忧,久哭伤神!”

为其拭去眼角清泪,德达洛打开臂膀拥美人入怀,手掌轻抚香肩抚慰情绪。

“学院聚四海八方贤能为师,少年才俊比比皆是,望族贵胄何其多,为人定当从善如流、虚怀若谷,如遭危难可寻莉莉露卡·休夫,为父昔日好友!”德达洛数次欲言还止,面露顾虑,直到阿兹莱登车方才开口。

“哼....昔日好友,莫不是非你不嫁的那位狐女。”

艾莉娜言语端的醋意大发,一改哭啼姿态,好似一头发怒母狮子,丈夫答话些许磕绊,必定扑上去嘶咬。

艾莉娜识得这人,早已成昔日旧事,他未娶,她未嫁,莉莉露卡倾心丈夫德达洛,丈夫则倾心自己。

彼时他俊俏少年郎,嘴甜恰似蜜饯,整日环绕自己而动,她最不喜这般男人,话本中这类人多有不忠,更觉这人毫无气概,如意郎君非他。

此后不久,他甚少出现左右,嘘寒问暖的言语远去,直至,莉莉露卡和德达洛并行,亲密低语,相谈甚欢。

脑海里回荡殷切的话语,志诚笑容,彼时她心中刺痛,方明白少年郎入了心。

莉莉露卡出言挑衅:“你不珍惜,这个俊俏少年便归我所有......”

悔意涌上心头,数日煎熬,心中人影挥之不去,艾莉娜明白,自己爱意萌芽疯涨,终是受不住煎熬,摒弃少女矜持,羞涩,主动与德达洛倾诉衷肠。

多年过去,她始终记恨莉莉露卡,一个和自己抢男人的美艳狐女。

德达洛立在身侧,眼观鼻鼻观口,不做丝毫辩解。

他心里始终藏着秘密,彼时自己并未放弃,一切均是他自演戏码,恳求莉莉露卡同他演戏。

莉莉露卡看清男人爱至深,自己万无可能入了他心里,遂放弃,终是不忍拒绝男人请求,同他做了一场戏。

德达洛埋藏心底十数载,从未表露,即便妻子醋意大发。

知父莫若子,父亲似受惊鹌鹑老实待在一侧,父母的事他不操心,自己前脚离去,他们决计恢复你侬我侬。

“眼看时间不早,父亲,母亲保重,端的想念可去学院看看。”阿兹莱嘭的关闭车门,依靠柔软长凳长舒口气,父母爱意肆盈,他心中腻歪的很。

驾!管家巴特里克扬手,皮鞭抽打独角异兽,车驾缓缓远去,立在门廊并立两人手臂挥动,直至车影模糊,他们牵手回返古堡,如释重负话语回荡。

“解放了,夜晚能安稳入睡,夜半再无恼人嘈杂,我欢喜的很!”德达洛开怀畅笑。

“入夜我们小酌一杯,庆孩子离家,你我乐享安逸。”艾莉娜一改哭啼怜人姿态,嘴角翘起,脸上尽是笑意。

另一边,独角异兽步履稳健,此去科拉巴魔法学院约五十里,沙姆森林边缘有官道,可八马并行,采用碎石、泥土、木炭等六层材料锤夯修葺。

“向前十五里抵达库姆哈克裂缝,裂缝幽深,两侧岩壁笔直,其上密布石刺。裂缝中段群居奇毒异兽名羊角猴,似猴似羊,兽生四爪,坚硬如刚,爪带剧毒,见血封喉,头生弯角一对,面如猿猴,嘴凸健齿,此兽善用土系魔法,端的厉害,颇善于防御。

裂缝终年毒瘴沼气弥漫,瘴毒呈紫灰,正午烈阳当空,瘴毒转为灰白卷回深壑,可顺利通行。”管家巴特里克轻声告知前途情况。

“据闻深壑有远古异兽千足飞翼蜈蚣,飞天入地甚是厉害,体长十丈余,背生双翼,翼展九丈余,毒障四散深壑,均是异兽吐纳所至。”

“如此凶险,如何过得?”车厢前方有四方小窗,巴尼探头疑惑问道:

管家巴特里克会心一笑,露出便知你会有此问,回道:“米克诺斯吊桥,以米克诺斯镇为名,上任镇长倾全镇之力修建,为镇子发展做出不可磨灭贡献,更得两位魔导师相助,于吊桥上刻画海量符文,得以多年矗立不倒。”

烈日灼空,未见片云,沙姆森林在左近,树荫成片,花朵争艳,偶有清风拂过,夹杂各色花香,甚是舒爽。

“少爷,天气闷燥的很,夫人临行备了‘雪梨冰沙汤’你喝上一碗去去燥热。”巴尼探手自长凳下取出一物,乃是兽皮缝制的水袋,清晰可闻哗啦啦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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