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闻言，扭过头对上她的目光，脸上带着一贯的懒散笑意：“练习生那么多，不认识不是很正常吗？”
寒静霜抬眉瞥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带着几分不认同的轻嗤：“其他人就算了，你当时都BTO预备了，不认识？这说不过去吧。”
林云笑容微微一顿，之前许晨告诉过他是怎么回事，但这原因确实不好说。
他只能回道：“你当时也天使纪元预备了，我还不是不认识。”
“哼。”寒静霜轻哼一声，手臂环在胸前，身体微微后靠，目光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
她脸上带着那种半真半假的笑意，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挑衅，“林云，看不出来，你还挺会打太极啊。”
“哪里哪里。”林云摆了摆手，笑得一脸轻松，眼神却有些含糊地飘开了。
寒静霜看着他的小动作，瞟了一眼坐在前面的金小柔，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些：“你这反应，怎么感觉有点做贼心虚啊？”
林云被噎了一下，抬手摸了摸鼻子：“我哪有心虚？就事论事而已。”
寒静霜“哦”了一声，拖长了尾音，眼神里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行吧，算你嘴硬。”
“不过说真的，你那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
“BTO预备的练习生，按理说应该挺有存在感的啊，怎么就没人记得你？”
“和你的原因差不多啊，预备队长大人。”林云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一丝调侃，又透着几分淡淡的自嘲。
寒静霜抬起头看向他，眼里有些犹豫，嘴唇微微抿了一下，才低声问道：“家庭原因？”
林云笑了笑，点点头，语气里带着几分云淡风轻：“家庭原因。”
寒静霜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
她目光落在自己的膝盖上，过了一会，才轻轻说了句：“抱歉。”
林云侧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里带着些许意外。
她白色短发在阳光下透出一层柔光，神色却有些低沉。
长睫毛微微垂下，遮住了那双，总是带着些许倔强的眼睛。
他微微一怔，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她的脆弱。
寒静霜当初在出道前退出，艾尔给出的官方理由也是“家庭原因”。
但这种说辞，在这个圈子里可以有无数种解读。
敷衍、掩饰，甚至是某种不得已的借口。
只是从寒静霜现在的样子来看，还真和林云差不多。
应该都是家里，真出了什么严重的问题。
不然她不会在自己说，和她原因一样时，第一反应是向自己抱歉。
林云垂下眼睛，心里泛起了一丝难言的情绪。
他轻轻笑了笑，声音低低的，带着安慰的意味：“人生总是不如人意的，但生活总要继续向前嘛。”
“这么久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寒静霜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动了动，却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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