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秦鼎顺着街道来到了一个小院前,小院挂满了白绫。

死者是秦鼎婶婶辈的,家里有十多亩田产,为人也颇为能干,人就是在城外忙农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没了命。

身上没有任何伤势,就这么没了,处处透着诡异。

这在云边县已经发生了好几起了。

死者地点不固定,死在哪里的都有。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势。

有不少人猜测这可能是鬼怪所谓,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头一次发生在云边县,有了这个猜想,一时间闹的人心惶惶。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就是暗中的鬼怪所为。

秦鼎进入院子,来到了一个瘦矮老道旁边。

这瘦矮老道穿着蓝色旧道袍,头发灰白,盘着道髻。

秦鼎刚想开口,张道人将秦鼎拉到一旁角落。

“秦鼎,你一会儿先跟着师傅去堂屋哭丧,然后借机看一下里面的情况。”

“师傅,我有急事。”

“我知道,将有尸变发生。”

听到这话,秦鼎沉默了下来。

他知道,如果不解决此事,张老道是不会离开的。

老道的脾气,用老话说就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

既然他已经下了决定,他人是很难改变的。

更不用说,主家更是一个心善之人,在秦鼎快饿死的时候,对秦鼎有着一饭之恩。

这恩,得报。

除此之外,还时不时的给道观里送点香火钱。

张老道这人就是这样,别人对他的一点好,他都记在心里。

唯一让秦鼎稍微安心的是,那鬼怪已经被他击杀了一尊分身,并且不清楚自己的底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找上门来。

当然,这也仅仅是他的分析。

“师傅,那直接和王大王叔说一声不就行了。”

秦鼎口中的王大,便是逝者的丈夫。

听到这话,张老道叹息了一声。

“这种事情,空口无凭。

这样直接说出来,只会惹的主家不快。

以为我们有什么想法。

更不用说,超度的事情并不是我负责,一会儿,你跟着我去哭丧。”

前些年的时候,没有真本事的时候,跟着师傅张道人,除了给人做法事外,哭丧,守灵,只要能干的事,师徒两都干了个遍。

也就近几年来张道人人前显圣了几次后,地位逐年攀升。

随着张道人地位的逐年提升,他已经很久没给人哭过丧了。

来到院子,有的在生火做饭,有的在刷盘子。

这些人都是乡里宗亲过来帮忙的。

跟着张道人来到了堂屋,这里是停灵的地方。

堂屋地面铺了一层麦秸秆,薄木棺材放在上面,几位宗亲一边烧纸一边哭,只是那哭声多少有点敷衍。

在张道人的示意下,秦鼎来到屋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喊道。

“婶子哎,睁开眼哎,命苦哎。”

秦鼎的哭声不仅声音大,还富有节奏。

一时间连那些本来还在哭的宗亲都停了下来,因为这么一比,显得他们这些做晚辈的也太不实诚了。

秦鼎一边哭,身子一边不停地往前动着,最后攀着棺材站了起来,准备向里望去。

在这时,一道冷哼声响起,秦鼎扭头望去。

只见主家王大带着一个穿着僧衣,带着佛珠的中年和尚来到了灵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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