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长安城蔡府,中书令蔡东藩又是一夜辗转无眠。义子秦孝直带回来的消息让他有些沉不住气。刺杀陛下的元凶普度和尚被靖安司从大理寺的诏狱里带走后,不明不白地死了,据说是死因是因为大理寺里受过的酷刑引发的并发症。
蔡东藩何许人也,靖安司这种甩锅的伎俩如何瞒得了他这头老狐狸。贺朝安究竟想干什么?想掩盖刺杀陛下的真相?难道刺杀陛下的普度和尚招供了,牵扯到朝中某些大人物。靖安司怕节外生枝,索性让普度和尚永远闭嘴。靖安司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是在做出一种选择?陛下遇刺绝对不简单,难保幕后没有朝中的势力参与进来。贺朝安是怕陛下一旦驾崩后,他失去了靠山,难道贺朝安已经想另投主子,普度和尚的口供就是他递交给新主子的投名状。
蔡东藩越想越怕。靖安司的力量不容小觑。是大宁国最神秘的一股势力,掌握有整个大宁国的情报系统。如果贺朝安另投新主子,会投靠谁?楚王殿下?还是太子殿下?朝局越发显得扑簌迷离,看不透了。一个看不透城府的安国侯李孝则就已经让蔡东藩头疼不已了,如今又加上了一个贺朝安,难道,这就是变天之前的黑暗,让人看不见一丝光明。
蔡东藩叹了口气,喝茶时发觉茶水已经冰凉,待喊人换上热茶时,才发现儿子蔡知彰端着夜宵进来,眼里满身关切。
“爹爹,莫非又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蔡东藩一脸怜惜道:“彰儿,你也没睡?”
蔡知彰“嗯”了一声。“爹爹为国事操劳,孩儿担心爹爹的身体。”
蔡东藩摇摇头道:“无妨,为父的身子骨硬朗着呢,倒是你年纪轻轻少了睡眠,恐伤心神。”
蔡知彰沉声道:“爹爹,朝中局势怎样了?”
“孩儿是担心局势失控?放心吧!为父还没有老到老糊涂,朝中局势尚在为父的掌控之中。”
蔡知彰道:“爹爹小心为是。离陛下遇刺已经过去五天了,宫中还没有传出任何的动静,爹爹不觉得奇怪吗?”
“彰儿指的是陛下的传位诏书?”
“正是,倘若陛下驾崩,皇太后秘不发丧,朝局就会变得越发凶险,更加难以掌控。爹爹应该早下决断才是。”
蔡东藩闭目沉思片刻,睁开眼睛道:“彰儿,天已经亮了,放心,为父自有分寸,不会让朝局朝着失控的趋势发展下去的。”
蔡知彰点点头。
“吾儿可知,宫中为什么异常安静?”
蔡知彰想了想道:“陛下一息尚存,便无人敢明目张胆跳出来蹦哒。”
“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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