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尚很诧异。“秋官儿,怎么回事?你刚才怎么说我是张三千的姑父?”

宁千秋解惑道:“杨嫂在下河村孤苦伶仃,被仓爷收为了干闺女。”

“原来是这么回事?怎么只有张三千,仓爷呢?”

宁千秋黯然神伤道:“仓爷……仓爷已经战死了。”

杨云尚有些悲戚道:“几时的事?”

“三个月前。”

这时,张三千端着茶水来,有些怯怯道:“姑父,您请喝茶。”

杨云尚看着眼前有些黑瘦的张三千,叹道:“三千,仓爷走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

“还有姑姑。”

张三千补了一句,眼睛泛红。

“对,还有你姑姑,对了,胡人败走回草原后,我回了一趟下河村,听说你姑姑也在秋官儿的军营里。”

张三千乖巧懂事道:“姑父,您等着,我这就去将姑姑找来。”

张三千说着一溜烟跑了出去。

杨云尚叹息道:“秋官儿,张三千这孩子挺不容易的,放心,这次我会带走他回马邑郡,你没有意见吧!”

宁千秋黯然道:“我尊重张三千的选择,如果他愿意随杨嫂跟你回马邑郡,我绝不拦着。”

杨云尚再次叹息道:“我们下河村的人,真是不容易啊!”宁千秋没有明白杨云尚的感叹。而是问道:“这次平凉侯派杨哥来,不是为了只陪秋官儿叙旧吧!”

杨云尚勉强笑道:“不全是,平凉侯派我带了六大车的慰问品,来慰劳你和破虏营的将士。”

宁千秋也不说破,王之玄派杨云尚来是看自己伤势的虚实。

“有劳杨哥了,记得回去替我拜谢平凉侯。”

杨云尚一拍脑袋道:“对了,平凉侯还带来了一坛陛下赏赐的御酒,说着命帐篷外面候着的随从将御酒呈上来。

“秋官儿要不要来一口,老实说,皇家的御酒我还从未尝过呢?”

宁千秋道:“杨哥既然想尝,那我就陪杨哥喝一杯。”

一旁的旦木阿卓阻拦道:“宁千秋,你有伤在身,不能喝酒。”

杨云尚这才注意到旦木阿卓。

“这位是……”

“杨哥,她是你的弟媳妇。”

杨云尚笑道:“我正奇怪你从哪里弄来的番女做侍女,见笑了。”

旦木阿卓因为跟沈采薇之间的误会,对杨云尚全无好感,冷冷道:“宁千秋,你还没有娶我呢?”

意思是她压根不承认是宁千秋的女人,也就不会跟着宁千秋喊杨哥。宁千秋苦笑,知道旦木阿卓又使性子,算了,看在她怀孕初为人母的份上,不跟她计较。

杨云尚拍开御酒的封泥,一股诱人的酒香从御酒里淡淡弥漫出来。“今儿沾秋官儿的光,尝尝陛下御赐的御酒。杨云尚昂起头,抱起酒坛喝了几大口,赞叹道:“果然是酒中极品,只怕是三十年以上的陈酿才有这醇厚感。”

宁千秋不由一阵意动。“让我尝尝。”

杨云尚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宁千秋,一拍脑袋道:“你看我这人,只顾馋这御酒,忘记了秋官儿才应该先喝的。陛下本来赏赐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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