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郁郁葱葱,遮蔽了半个夜空,月光穿梭枝叶的空隙,将屋内照出一点光。
我的生命就是烧不尽的野火。
陆修远啊,想要我的命,亲手来拿吧。
派个杂役……太小瞧我了吧?
……
窗外的大槐树后,有一从矮苗,黑袍人蹲伏其间。
远远看向窗户内的秦风,黑袍人有些兴奋。
“纵火杀了我的侄子,你真好死,为什么不乖乖的把生路留给我们?”
“我采补了多少女子,才有的这么个侄子啊。”
正遐想时,隐隐约约听到秦风和李江远的争吵。
默不作声,静静等待秦风离去,黑袍人紧皱眉头,从兴奋中恢复了少许清明。
有点巧合?
看着秦风走向茅屋的方位,他决定跟上去。
……
秦风嘟囔着“来都来了”、“出来了不上厕所,那不白来了”之类的话,走向了茅屋。
茅屋内黑黢黢,似乎内藏凶险,秦风却毫无戒备地走了进去。
黑袍人有些嘲讽。
我要是那秦风小儿,岂会无恃进此危险之所。
可笑这李江远无谋,秦风少智。
希律律。
“爽!”秦风抖了抖,浑身猛地一颤。
月光照进开着门的茅厕。
一道黑影闪过,距离秦风只在须臾之间!
秦风似乎想要挠痒痒,手朝向了后边。
在黑袍人目眦欲裂中,一个铁箭瞬间射向他。
黑袍人捂着侧腰,只觉得剧痛难忍,伴随着愈演愈烈的晕眩之感。
该死!也许伤了内腑。
他压下疼痛,抬头看向秦风。
秦风撞开茅屋,朝着别院木门奔去。
黑袍人惊疑不定地怔住了几秒,有些犹豫不定。
难道秦风有备而来?
听到秦风杂乱的脚步声,黑袍人抿了抿嘴,才放下心来。
嗜血一笑,暗骂了一声:“毫无章法!真是狗屎运。”
小心放回了掏出的罐子,黑袍人强撑着头晕目眩之感,快步朝秦风追去。
“跑的真快啊,好在我吃了一颗精力丸。”黑袍人有些气虚,喘着粗气,紧缀在秦风身后。
秦风用力踹向木门,后转向内堂。
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你搞什么,我睡得正好!”
“陈运,帮我顶住啊。”秦风高声朝着侧方喊了一声。
瘦弱青年有点慌,顶什么?
从门内夹缝里看向外边,惊恐地看到手持利刃的黑袍人。
好吧,他知道顶什么了。
“走你!”
陈运迅速从兜里揣出一个圆滚滚的药包,朝着门前扔去。
“轰”的一下,药包炸开,陈运随后缩在门内,一动不动。
黑袍人忌惮地停顿了一刻,最后还是绕开烟雾,朝着秦风追去。
等下再来收拾他,死乌龟。
越走越不对劲,黑袍人感觉秦风跑的很抽象。
莫名有种他小时候,和爹一起玩追人的游戏的既视感。
犹疑地跑过一个拐角,黑袍人分神想着哪里不对劲。
自己吃了精力丸,应该比秦风持久,可是现在自己都很累了,还是追不上秦风。
黑袍人眉头一皱,坏了。
转头看向四周。
几从林间错落在右侧,有奇异树木,目眩神迷。
黑袍人抚额叹息:“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落凤坡。”
一把匕首,插在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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