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郡怀德县。
黎王刘世双正在稍显简陋的殿中来回踱步。
自从刘世双起兵之后,一直节俭,从未在自己身上有过大开销,也严令妃子一切从简,不得铺张浪费。
将大部分人力物力都投入到了军事上。
非他不想顾民,实则四面楚歌,强敌环伺,容不得半点马虎。
稍有不慎,就会是万劫不复。
“如今法照大师西去探查妖城,久无音讯,陈观主南御强敌抽身不出,还好东边出了位女中英杰,解了一时之急,不然真是危矣!”贾良一袭黑衣,头发斑白,满脸愁容的盘坐于地,看着黎王同样愁闷焦虑,一时间心中不忍。
“大哥,袁道长那边还是没信儿吗?陈行甲前次倾尽全力以召祭,都没有得到回信吗?”
听了贾良的提问,团团转的刘世双稍才安稳些:“袁道长已经回来了,只是不知道在哪,再多的任谁都推算不出来,现在那些算卜问卦的高人都不敢接这个活了。”
“这...大哥,发生了什么?良未曾听说过。”
“敢于推算袁道长行踪之人,最近的都已经死了,死状凄惨,浑身血肉仿佛活过来一般,最后全被真火焚尽尸身,灰都没留下。之前,则推算过袁道长踪迹,只是算不到而已。按之前法照大师的说法,袁道长前往三千大世界去了。”
刘世双皱着眉头继续说:“所以,现在没有人敢继续算他行踪了,而袁道长当初赠与我的那页纸。”
说着他掏出了那页袁穹曾经留给他的友谊见证,正反面写着两人的大名:“这纸业的神奇良弟你是知道的,只有我和我儿子能碰,其他人根本就摸不到它,前几个月它曾经发过热,似乎是在回应某种呼唤,我猜袁道长是几个月前就已经回来了。”
“那为何迟迟不曾前来拜谒?”一位年轻英武的少年郎,躬身执礼面向刘世双。
少年郎这边话才出口,就见平日里虽然威严但不失亲情的父亲,直接一脚窝在自己胸腹处,力道凶猛毫不留情,口中更是叫骂道:“我去你娘的!不会说话就闭嘴!”
哪怕是平日里对温和友善,纵容关爱的二叔贾良,对刘世双这种突然出脚踹人的行为,都表示支持:“大哥,太炎年纪不小了,也是时候该规整一些礼节了,年轻人朝气蓬勃,有冲劲是好,可也不能锋芒太露。”
“哼!还不是他那娘亲给惯的!看看,都成什么样了?!袁道长是何人,你是不知晓吗?还是为父从未与你讲过?口出狂言,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你也配品评道长?远了不说,就近处那白龙军将主吕锦儿,与你年龄相仿,你配给吕将主提鞋吗?!这一天天把你狂的没边了!离了大黎,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作为一名父亲来讲,上述的话实在太过严厉苛责,但刘世双并不是一般的父亲,他同时还是一国之主,肩负重担。
对于每一位子嗣,他都有极为严格的要求,老刘家不能出真混蛋,这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家风跟规矩。
更别提,现在成了一方王族,那就更得严厉要求,绝不能养出歪枝子树,不然受苦的可就是平民百姓了。
“杜妃虽然看着性子柔,实则管教一样严,想来不是杜妃之责,可能是到了反叛的年纪,大哥不如将太炎送去沐姑娘那里,让她代为管教管教?”
刘太炎一听沐清真之名,顿时浑身一颤,显然是真的恐惧,就是不知道沐姑娘到底用过什么手段,能让世子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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