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苏清韵转头看向傅延生,“我们成功了!”

正看着着火船只的傅延生闻声转头看向身旁的苏清韵。

小姑娘笑容明媚灿烂。

“嗯,如你所说,你就是我的贵人!有你在身边,我捡回一条命!”

“诶,对了!傅先生,你是不是从过军啊?

我看你方才的身手,很专业,像个军人。”

傅延生深不见底的黑眸懒洋洋地垂低,扯了扯唇,“嗯,很久,很久以前了!”

他的模样,似乎隐藏着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

这时,苏清韵忽然注意到傅延生的雨披袖子有一大片的暗红。

滴答滴答,血红滴淌在纯白的甲板上,格外显眼。

“你受伤了?”苏清韵瞳孔收缩,忙叫沈慈发,“沈大夫,麻烦别哭了。

傅延生受伤了!”

他最近已经流了太多的血了,一直没有输血,再流下去恐怕就活不成了。

沈慈发作为一名有医德的专业医生,忙收敛情绪,擦擦眼泪给人治伤。

傅延生这一次是胳膊受了枪伤,他躲进密林射杀山路上的雇佣兵时,那些雇佣兵冲着密林疯狂扫射。

他没躲过,中了一枪。还好穿着防弹衣,乱枪打在他胸膛,子弹被防弹衣挡住了。

沈慈发给傅延生取子弹,是在船舱里进行的。

船舱里四张单人床,傅延生躺在其中一张床上。

失血过多,他在取子弹的过程中就昏睡过去了。

苏清韵一直陪在傅延生身边。

她发现他纵使昏睡着,眉头也紧锁着。

她挺心疼的,不是喜欢一个人的心疼,是战友间的那种心疼。

他们并肩作战,他枪伤没好,她让他躲在车厢里别出来,他还是为了杀敌跳车躲进密林里。

这种行动的危险性极高,是豁出去命的。

苏清韵身为民国时期军阀家的千金,从小跟着父亲在军营中,她很感动自己能有这样的战友。

她忍不住伸手扶他的眉间,想抚平他紧锁的眉。

下一秒,他温热的手一把攥住她的手,牢牢攥着,放在他胸口。

她想抽出来都不能。

他仍旧闭着眼,紧锁着眉,头左右晃了晃,“别走,留在我身边。

我们会胜利的,鬼子只有死路一条!

…”

苏清韵听清了他的话,她震惊无比,他说什么?

我们会胜利,鬼子只有死路一条!

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难道他和她一样穿过来的?不会的,不会这么巧合的。

她在民国从未见过他,如果见过,她肯定印象深刻。

呃…呃…呃…

船舱角落里,被捆成肉粽的黑乌鸦像个虫子似的蠕动。

嘴巴塞着抹布,只能发出呃呃声。

沈慈发刚好给傅延生取完子弹,他摘下口罩,走到黑乌鸦身边,“喂,你想干嘛!”

沈慈发没好气儿,性格使然,他纵使生气也是憨憨的,让人怕不起来。

他顺手扯掉黑乌鸦嘴里的抹布,“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水,水,我,我渴死了阿发!”黑乌鸦声音带着哭腔。

沈慈发弄了一杯子凉水,动作粗鲁喂给黑乌鸦,然后对苏清韵说,“苏小姐,你也休息下吧!

我刚好有事要问黑乌鸦,今晚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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