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北宁一厂房住宅楼里,华人保姆阮姐正在厨房忙碌。
“叮叮......”客厅里茶几上的手机响起,玩具工厂女老总张凌子走过来接通电话,视屏那端一十一二岁小姑娘焦急的道:妈妈,新冠肺炎,武汉那边特别严重,死了很多人,深圳这边报道说也有人感染,都买不到口罩,你那边可以弄些么?
张凌子顿感紧张,边安慰女儿嘱咐她照顾好自己边打开电视,越南**台正在播报中国武汉医院里医生抢救被感染病人的新闻。又换了其它几个国际频道,都是类似的新闻。
乌云密布,大事压顶!
她赶紧又盯嘱女儿听她爸爸话,千万不要随便出门以免感染,要相信政府相信国家,以中国现有之国力,一个病毒算什么?再说还是在深圳,全国最高效的城市之一。口罩的事她会想办法,总之小朋友不要随意出门。
挂断视屏她马上翻到老家父母电话,停顿了一下又快速翻到北宁深圳商会赵会长号码,还未等她拨出去,赵会长的电话打过来。
电话那端的声音沉重,张凌子的面色也跟着凝重起来,回答了几个是后挂断电话。她走到门边边穿鞋子边朝里边的保姆说要去一趟商会会晚点回来,说完拿起车钥匙又带了一件外套便忽忽离去。
北宁深圳商会会议室里,不少人先到了。几位会员来回跺步,焦急的打着国际电话和国内亲人讲着什么,一位女老总抹着眼泪说自己父母现在武汉,生死未卜,可能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自己不孝,旁边两位女老总扶着她好言安慰着,另一边角落里,几位男老总抽着烟,默不做声。
一股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担忧爬满全身,张凌子不由得拿起桌上的水拧开瓶盖,刚要喝下去,大伙一阵骚动,循声看去,又几位会员走进来,后面跟着的是急忽忽还擦着额头汗的赵会长。
见赵会长到,大伙按往常样围着会议桌坐下,对国内疫情的讨论声并未减小。赵会长挥手让大家停止小声,言词简骇的长话短说,说现在国内的事大家也知道了,但具体什么病毒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是跟03年非典一样几个月消失还是怎样发展,现在谁也不知道,与其在这里担忧焦虑,不如踏踏实实的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一是国内肯定暂时不能生产了,但我们这些海外的中国企业深圳企业这个时候不能掉链子,各种订单要按期交货还要多备一些产能,以便弥补国内断档之需。还有一条最重要的,也是今天叫大家来的目的,想必大家也清楚国内急需口罩等防疫物质,大家有什么办法弄一些马上集中空运回去救急。
听到这里大家面面相觑,在座的大部分是电子工厂老板,以及其它几个玩具、家具等非产业集中当初纯粹就是为了抱团而来的个别门类企业,还有就是为大家配套生产的纸箱印刷及物流企业了,当中没有一个是做口罩甚至是跟它相关的啊?本来这种医疗的产品一般是从中国进口,平时也用得少,哪个会生产呢?
大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谁或者认识的谁跟这个相关,就算有些产线可以改做口罩,可机器熔喷布的还是要从国内进口,况且现在情况紧急,先搞到现货再说。
见大家七嘴八舌热火朝天讨论,赵会长打断说他刚和越南南部胡志明市的深圳商会会长通电话了,他们那边已经在行动了,不过人少便加了一些工厂管理者进来,咱们这边人应该够,分头行动要把北宁,以及旁边北江海阳海防等地药店的口罩全部买光,争取明后天专机空运回去,费用明细到时会在月帐表里公布。
大家听后都同意会长建议,于是马上组队准备行动,几位男老总说自己车跑得快,自告奋勇的去往隔壁北阳海防,总之,要在今天药店关门前把这几个省的所有在售口罩一个不落的买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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