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时妧醒来,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现在时间还早,室内是暗的,是安静的,时妧于安静中清楚了自己在哪里。
时妧已经适宋家,不过和宋文仲各过各的,挺好。她一个人过的太久,很不习惯与人离的太近。可以说,以前与她关系不错的都死了,关系很差的也死了,她现在与所有人都隔着一层。
这样就好,时妧起来,精神很好,呼吸着新鲜空气,听到外边有一些动静。她开门出来,看祝氏也刚好起来。
祝氏一早精神也不错,抬起头问媳妇:“休息的怎么样?”眼睛看着她身上的旧衣服不得劲儿。
时妧行了一礼,恭顺的应道:“很好,太太安好。”
祝氏被她的问安搞的一愣,实在是太正经,让人舒坦。祝家也算大户人家,祝氏有些见识,但比起她都要差一些,她就是让人舒服。
祝氏回过神,愈发嫌弃的说道:“一早穿的这丧气样儿,还以为我宋家亏待你了!”
时妧唯唯诺诺,不知道为什么又被骂了?
祝氏觉得一大早骂上几句神清气爽。
宋文仲过来,看老娘和娘子又演上了,骂的和被骂的都很高兴,好奇怪。
祝氏看着儿子神清气爽的问道:“起的这么早,有什么事?”
宋文仲向老娘问安,又和娘子行了一礼,从容的说道:“端午节要到了,有人要请我,我想着能否趁机卖一些画?”
时妧刚刚被骂,又积极的插话:“时大人在书画上颇有造诣,徐家、郭家都不一般,潘寿昌是不是与宋老太爷有几分交情?”
宋文仲点头,潘公潘珣是寿昌人,人称潘寿昌,他是书画大家,与老太爷确实有几分交情,宋文仲这次进京有去拜访过,有谈论书画,得到了指点。
祝氏好奇的问媳妇:“你意思是打着他们的旗号?”
时妧应道:“不过是因为子仪年轻,众所周知他在老太爷身边的时间不长。让别人随便提一下,借个势,这不算坏事。日后没准他们要反过来,这也算是一段佳话。”
祝氏和儿子对视一眼。
宋文仲点头,表示接受娘子的建议,只要能多卖几两银子,也算是实话实说。
时妧有了兴趣,又提议道:“我等会儿临摹一幅潘寿昌的《五福图》,这是向他致敬。”
祝氏说道:“潘寿昌的《五福图》被临摹的好多,潘寿昌并不在意。”
时妧得意的笑道:“潘寿昌自己都觉得画不出那个味儿,我却是能临摹出几分。”
宋文仲说道:“那这幅画卖出去了分你一半。”
时妧行礼:“多谢夫君。”
祝氏直笑,媳妇能耐大的很。她在时家是有机会见到潘寿昌的真迹。事实上若是时国贞的人品不错,也能结交不少人。但不知道时国贞怎么搞的,能把自己搞成那样。
祝氏觉得,媳妇终究是时家女,和时家没完全断了,能用就用,以后要来往就来往。现在先赚银子。
先梳洗。
丫鬟端了水过来,服侍奶奶梳洗。
时妧洗了脸,由丫鬟给她梳头,一边想着,她喜欢潘寿昌的画,自然有趣。临摹的多了,不说比潘寿昌画的好,但有自己的风格。
祝氏梳洗完,穿着青色的褙子,不沉闷,有几分生机。她看着媳妇身上的旧衣服是一刻都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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