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愣神之后,柒月面上的笑容愈发明艳,抬起烟杆再吸了一口。

“哎呀呀,没想到小阿寻跟新伙伴相处得如此之好,倒也省得师父教导了。”

“确实比之前那把匕首顺手多了。”

玫瓣刃尖象征性在喉间划过,尽显了一番恶趣味。

随后,那链刃软剑才不甘地缓缓回缩,钻回地底。

若寻脚尖踏至地面之时,瓣刃片片归鞘,【湮玫】变回了最初的长剑模样,锋芒尽收。

“小阿寻成长得真是快啊,感觉再过不久,师父都没资格教导小阿寻了呢~~~~~~”

柒月半躺到了唯一还算完好的单人沙发上,在吞云吐雾中伤春悲秋起来。

不想理会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师父,若寻将【湮玫】缠于腰间,完美隐藏为了一条渊红色腰带。

双手快速掐诀,暗金色的眸子开始轮动,随着咒语缓缓脱口而出,其脚下阵图大现。

“梦无恒常,维唯其道,奉吾为主,驭形有言,转!”

一片狼藉的大厅开始缓缓复原,只消片刻,再不见废墟之影。

仿佛刚才的切磋也只是海市蜃楼一般,未曾真实发生过。

“看来小阿寻还是没有荒废功课啊,这梦诀啊,用得是越来越熟练了呢。”

“还得是师父您老人家教得好。”

柒月诧异挑了挑眉,没想到自己这小徒弟今儿个竟然脾气好了不少。

但很快,她就郁闷起来。

自己这个师父还比不上一把好剑么!

“难得师父这么大方,徒弟我也大方一回。”

“老地方,师父可否赏个脸来?”

郁闷一扫而空,柒月展颜一笑,那笑让桌上花瓶里千娇百媚的花朵都不禁失了几分颜色。

“徒弟盛情邀请,做师父的,自然是要应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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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幽深巷子里的火锅店内人头攒动,生意好到出奇。

人们虽然有说有笑享用着美食,眼神却不自觉飘向窗边双人台坐着的两位女子。

“师父,你不行啊,才吃这么点就放筷子了!”

若寻夹起一大片毛肚,在柒月面前秀了又秀。

在柒月不知道翻了第几个白眼后,她才终于将其放入沸腾的红油里七上八下,再放进油碟翻滚一番,示威般地一口消灭下了肚。

“哼!小没良心的,瞧不起谁呢!”

拿起冰镇啤酒喝了一大口,柒月夹起了一片更大的毛肚,浸没在了红油中。

“师父,快夹起来!都老了!”

“老什么老,才放进去一会儿!”

“十秒就老啦!”

“......”

“所以,遇到拿不下的不要硬抗,你的安全最是要紧。”

“有那犯人的消息就通知师父,知道了吗?”

“嗯嗯嗯——知道知道——”

若寻的头点得比拨浪鼓还要勤,敷衍之意明显。

“哎哟!”

精致华美的烟杆给若寻头上来了第五个暴栗。

“还得是这个有效果。”

柒月深吸了一口烟,吐到若寻脸上。

“可别给我左耳进右耳出,知道了吗?”

“是是是,师父大人,我保证。”

若寻带起一抹谄媚的笑,忙不迭抬起左手,伸出四根手指,做发誓状。

终于得到一个还算正经的回复,柒月这才满意,一个转身,消失在了彩窗前。

笑容散去,若寻坐回了案边,摩挲着腰间的软剑,思绪翻飞。

到底是什么样的犯人,竟然可以从【不朽狱】里逃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她倒是真想见见这位大神。

不为其他,乐子人的求知欲罢了。

当然,如果那家伙真的偷了她的花,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她一定会让那家伙好看。

尽享死亡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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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时分。

“店长快请进。”

今日的林兰芝像是换了个人。

面色不再苍白疲倦,反而十分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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